李孝恭意識到了李元吉比他更危險,訕訕的看了李元吉一眼,緩緩的坐下身。
李元吉見李孝恭不再咄咄逼人,眉頭一展,神情也緩和了幾分。
李元吉也跟著坐下身,瞪了李孝恭一眼,沒好氣的道:“益州的事情,你要覺得危險,怕連累到你,我可以交給別人去做。”
沒有李孝恭,還不吃帶毛豬了?
兩個親王,兩個實權派的親王共同謀劃一件事,還怕沒有人用?
李孝恭聽到這話,尷尬的笑道:“還……還是我去做吧。”
李元吉又瞪了李孝恭一眼,哼哼著道:“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沒逼你。別回頭自己把自己嚇到了,又來衝我嚷嚷。”
李孝恭聞言,神情更尷尬了,“想清楚了,就交給我去辦吧。”
不等李元吉搭話,李孝恭又尷尬的笑著道:“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會自己嚇自己了,也不會衝你嚷嚷了。”
李元吉冷哼了一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逼你的,你下次再衝我嚷嚷,可別怪我對你下狠手。”
李孝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垂著的胳膊,苦笑著道:“你已經下過了。”
李元吉白了李孝恭一眼,沒好氣的道:“那是你活該!”
李孝恭苦著臉沒有再說話。
李元吉心不甘情不願的吩咐九道宮裡掌管藥材的管事,給李孝恭拿了一個壯骨的草藥,將李孝恭給打發走了。
雖說李孝恭今天把李元吉氣的不輕,可李孝恭的胳膊終究是李元吉打斷的。
李元吉很清楚自己手上的力道有多大,就李孝恭那個身子骨,以及李孝恭的傷情,沒個三兩個月,是好不了的。
因為自己一巴掌,李孝恭要做三兩個月的楊過,李元吉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
若不是李孝恭過於膽怯,過於咄咄逼人,他也不至於給李孝恭臉色看,對李孝恭冷言冷語。
打發走了李孝恭,李元吉就徹底的將益州的事情,以及竇氏的事情放著不管了,開始一門心思的起了宮裡的動靜,以及函谷關的情況。
宮裡在李秀寧解決完葦澤關的危局以後,又死人了。
這一次不再像是以前一樣,一點兒波瀾也沒有。
這一次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李淵在‘百忙之中’,親自過問了此事,嚴令大理寺必須在七日之內查出一個結果。
這一次之所以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倒不是死了的那個修儀有子傍身,又或者又多受寵,而是因為她有一個好孃家。
她孃家的父親是大唐的侯爵。
爵位雖然算不上頂尖,在王公多如狗的長安城也不夠看,但她孃家父親卻是李淵的親兵出身,曾經在李淵為前隋征討叛逆的時候,為李淵擋過刀箭。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淵在登基以後才將其封為了侯爵。
也正是因為有這一層的關係,她孃家父親在得知女兒無緣無故死在了宮裡以後,就鬧到了李淵面前,說什麼也要為女兒討一個公道。…李淵面對昔日的親兵,還是為他擋過刀箭的親兵,能怎樣?
自然是下令讓內侍省在暗、大理寺在明,共同查清楚此事,給昔日的親兵一個交代,還昔日親兵的女兒一個公道。
於是乎,內侍省和大理寺就著急忙慌的查了起來。
只是查了五日,也沒有查出一個頭緒,倒是查出了宮裡不少手腳不乾淨,又或者幹過骯髒事的人。
手腳不乾淨的,李淵下令每人賞了十鞭子,驅逐出宮。
幹過骯髒事的,一併被送進了內侍省的私牢,等待他們的只有一死。
李元吉坐在九道宮裡的蘭花亭內,品著茶聽完了凌敬得到的最新訊息以後,沉吟著沒有說話。
凌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