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龐然的元素之力由著槍尖的那一絲寒星一次次的與張黯然雙拳對擊,每一次都將張黯然的肩骨打得幾乎脫臼,但這綿延不絕的攻勢裡,張黯然異常清晰的感覺到,一絲最致命的微茫,始終牢牢的鎖定著自己,哪怕是思緒略一呆滯,自己的喉結都會在第一時間破開一個窟窿。
“虎聖形,獸力!”身後已漸漸逼近頑固抵抗著的眾仙,若再這般退後,無辜的仙人便會好惡僥倖的死在此人的手中,張黯然咆哮一聲,兩隻拳頭瞬間脹大,龐大的佛力聚集於其上,定住身形雙腿腓骨肌急凝,整個人如壓迫至極點的彈簧般彈射回去!
“以面打點,張黯然啊張黯然,你死也不冤枉了!”秦嶺寧笑著隨之爆喝一聲“魔星問天式!”那綿延不絕的槍式怵然一停,整個槍身都消失在原地,只餘一道白得��說墓獾韁貝塘斯�ィ�
“呀!”張黯然更是加快了速度,如飛蛾撲火一般衝向你道槍芒,只是於間不容髮之際側過頭來閃了過去,巨大的雙手臨陣化掌,左手於虛空中猛的一拍,便將銀蛟槍的真身震了出來,同時右掌直擊向秦嶺,似要將一身怒火都傾倒其上。
“鏗!”秦嶺身上的藏血刃甲閃電般探出,深深的嵌入張黯然的手掌之中,那凌厲的槍芒竟如梭子一般折返回來,在張黯然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紅的印記!
“嚯!”張黯然不顧被刺痛的手掌猛一收勁前抓,他的手掌已灌滿了佛力,即便是將這手臂廢去也要以巨大的雙指將秦嶺燃燒與佛光之中!然而就這麼一瞬,他便覺手邊一鬆,秦嶺已往後退去,藏血刃甲生出的倒鉤硬生生的自他手掌之中勾出數十塊碎肉來,他的整個手掌都染著鮮血,在被佛力脹大的手掌上,如噴泉般激射出來!
“死到臨頭了你還在乎身後的那些個嘍囉嗎?”秦嶺的臉上現出毫不遮掩的不屑:“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他們即便現在不死,用不了多久,也會命喪於天魔軍的戰刀之下!張黯然啊張黯然,收起你的偽善吧!你本就不是一個大善之人,也就不需要給他們那麼多的慈悲,這樣的你,讓我打得很是不屑啊!”
張黯然收懾回汩汩流血的雙手,分出一絲精神探往遠處。玄若主島邊上那六隻巨神幾乎被破壞殆盡,僅僅餘下咆哮著漂浮的巨臉,以及隨時可能飄散而去的雙腳,天空中的黑色巨龍亦損失了一半,那紫色的瞳孔不知何時已消失於空中,彷彿一個藏匿於虛空的旁觀者,冷眼的注視著這一切。
這是一場沒有希望的戰爭麼?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絲苦澀:倘若自己不插手的話,至少眾多仙人都能碎玉為奴,於天神界苟且偷生了吧。
槍尖穿破元素的聲音傳入耳朵,回過神來時,秦嶺的槍已距他眼球不足一丈,因疾速疊加而變得粘稠的元素將他的眼球都壓迫得變形起來,整個世界,竟在此時如同慢鏡頭一般,秦嶺的槍每往前挪一寸,那元素瞬間的撕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明悟?
張黯然升起這個念頭,動作卻是不慢,險而又險的躲開這一擊,時間便在那瞬間又恢復了運轉,一切恢復了正常。
“你是怎麼躲開的?”秦嶺收槍回腰,雙眼似想要將張黯然看穿一般不可置信的問道。在他的視線之中,張黯然的身體就像是硬生生突破了一切的束縛,那趁著張黯然分神時勢在必得的一槍,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落空了。張黯然卻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秦嶺愣神的機會,虛分出一個分身與己重疊,整個人如流星一般直撞過去,陸玄棍收束於臂肘之下,伺機而動。陸玄棍上的五條金龍已然損失了兩條,此時的三條金龍無法形成有威脅的進攻,而且他他於搏鬥之中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