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然此時已至生命終結,這般自嘲著卻終究笑不出來,只得拼命打著主意,同時也忍不住埋怨起師父來:當初口口聲聲說舍利是自己的,結果摔出來的卻是個自己也未曾見過的僧人,莫不是公務繁忙無暇照顧嗎?
“不吭聲了嗎?絕望了吧?呵呵呵呵呵……”媚娘見他沉默不語,卻是更感快意,那笑聲之中已隱現狂妄來:“你們就是天底下最賤的東西,什麼不圖功名利祿,卻追得跟狗一般,什麼此愛一生一世,卻總在最後時刻毫無憐惜的拋棄!”這般有些瘋癲的叫著,她手中的黑劍一揮,便割下那虛影的一塊肉來,這虛影本是無形,但被這黑劍所割,竟然流出絲絲黑血!
“這就是你們虛偽的本質!”媚娘越說越快,手上一使力,那僧人的頭顱連帶著身體竟就這般毫無預兆的被她生生捏爆!原本已黯淡無彩的光芒竟然如漿液般潑到二人身上,媚娘慘叫一聲,整個人便倒在地上瘋狂的抓著自己的身體,淒厲的聲音鋸子般切割著他的神經。而張黯然四肢百骸竟在這一刻恢復了力量,便連胸前那團幾乎要融穿身體的黑液也開始燃燒,漸漸蒸發了出去,玄武金身沒了這恐怖之極的黑色液體阻撓,骨骼呼吸間便修復了回來,內裡的臟腑隔著骨架緩緩執行著,總算將張黯然從鬼門關中拉了回來!
這便是自作自受嗎?張黯然看著倒在地上慘叫抓狂的媚娘,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君子之舉了,在恢復力氣的一瞬便掙脫了綢帶,虎拳人形融合,眨眼間便撲過去一爪拍下!
“砰!”勢在必得的這一爪竟然撲空,地面瞬間便被擊得崩碎!媚娘雖然已抓得自己全身血肉淋漓,身子卻還是如蛇般扭曲開來,堪堪躲開了這一記猛擊,扭曲著身子就要往那出裂縫爬去。使用了一枚舍利才重創了這妖女,張黯然怎能容她離開?毫不猶豫的一閃身將這妖女擋在面前,他咆哮一聲,右手化拳就朝這妖女腦袋轟去,但這妖女雖然已痛苦不堪,竟還是如毒蛇一般詭異的扭曲身子躲開了這一擊,同時脖頸詭異的拉長,面目變形,已抓得渾身猙獰流滿黑血的它扭曲著身子要繞過張黯然死命的往那裂縫逃去。
這到底是什麼妖物?張黯然腦海裡就現出了初見六劍仙時那白色的蛇影,回想起它幽紫的眼瞳,還是禁不住背脊一陣發涼。狠下心來再顧不得許多,將佛力凝於拳中變如連珠炮般轟擊起來!然而在極短的時間內連揮出數百拳,竟然還連這越發細長的東西的邊都沒碰到,而且這怪物完全無視張黯然的攻擊,越怕越快,最後竟盤起身子蓄力彈起,以詭異的角度如飛箭般鑽進了那裂縫之中!
就這麼讓它逃了?張黯然幾乎不敢相信,明明已經重創了這妖女,明明有那麼多的時間,自己卻連阻攔的本事都沒有,而且鍾漢離的行蹤都不知?張黯然幾乎失去了理智,衝過去就將手指嵌進越來越小的黑色門縫死命的掰了起來!只是這次出奇的輕鬆,只輕輕一用力,那胸膛般大的門竟然就自己開啟了!
“?”張黯然還在愣神間,那無盡的黑暗中,一條鮮紅的蛇信炮彈般彈出,纏住張黯然的脖子狠命一扯,險些就將他扯了下去。張黯然只覺脖子都要斷了,情急之下四肢都撐在了牆壁上,同時摸出武器就要將這蛇信割斷,卻不想突然又一陣劇痛,一顆黑色的蛇頭已咬上了他的胸口,雖然未能咬斷他的筋骨,那毒牙卻是卡在了肋骨上往下狠命撕扯著!
“張小子,撐著點!!!”就在這時,鍾漢離的聲音就從門的另一頭傳出,隨即便感覺胸前一鬆,那蛇便鬆了口,纏在脖子上的蛇信也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