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縱使自己腦袋有些清涼,也跟你這老禿驢十杆子打不著,稱什麼師弟豈不是要折我的桃花運?當即道:“誰是你師弟?你看我像個和尚麼?你這人又是何處冒出來的和尚,長這麼大卻是沒腦,莫非這一身贅肉只能嚇人,做起事來卻怎恁地糾結如斯?”
“呵呵呵呵呵呵……”這尊大佛卻是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巨大的耳垂居然貼近了肩膀,著實有趣。五指不知使了什麼柔勁,便將張黯然吸至巨掌之中,緩緩託至眼前細細端詳了起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到極致的男人嗎?”張黯然在搏鬥中全身早無一片完整的衣服,被他這巨眼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只覺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十分不舒服,不由無恥道。
“呵呵呵,老衲不過好奇心重了些,師弟莫要見怪。”這和尚兀自打了哈哈,不待張黯然說話便道:“慈悲千手印是佛門不傳之秘,你座下龍子亦是般若法精要中內含其五子分身,請問我說得對也不對?”
張黯然想要反駁,細細思量之下卻覺得這和尚說得還真有幾分道理,這和尚卻又說道:“老衲法號枯法,修的便是自在禪,萬般佛法在心中。只要你學的我也學過,那麼你便是我的師弟了,再者你腦袋如此光潔發亮,甚至於連眉毛鬍鬚都不肯留下,便就是佛門中人。即便不是,我觀你面相亦天生是個當和尚的料。我叫你一聲師弟有何不妥?”
“你這烏鴉嘴,你說誰是當和尚的料!最近天氣反常,我留個光頭是為智者,所謂聰明絕頂便是這個意思了。那龍之五子也……亦?不對,你竟是什麼都知曉?枯法枯法,便是枯盡千萬法,悟得心中道麼?”
張黯然只覺被說得頭昏眼花,想要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至少在道理上壓迫與他,卻偏生做不得一點反駁,看來這臭和尚經書念多了,嘴皮子也不是一般的利索。聽得他自稱枯法,想來便是那數千年前以佛魂鎮壓常龍的枯法禪師了,但那枯法幾千年前的仙人,即使活得再長壽也不至於那麼久吧。這和尚以虛影現身?想來是分身一類的東西罷了。輕易擊破秦嶺,想來功力早已超出人間界的極限,然而這和尚卻又阻撓不讓自己去追趕,也不見這和尚解釋,不由問道:“罷也罷也,這口舌上的便宜讓你佔去吧。我便不與你說這什麼師兄師弟的。話又說回來,禪師方才為何攔我?出家人本應除惡務盡,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你卻是為何將那妖人放走,又不准我前往追趕呢?還望禪師解惑。”
“出家人慈悲為懷,你卻如何要執著於此呢?”枯法微微嘆了口氣道:“你口中那所謂的妖人,其實也是當初常龍施主一手鑄成,他們生前亦有道,只是被些不知名的妖孽所利用罷了。方才我是動了惻隱之心,讓他領先一步。但若你這般出去跟他拼鬥,你又有何把握將他留下?”
張黯然心中不服,卻不吱聲,心道以你這般功力,追出去不就是了?還整那些麻煩。枯法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喟然道:“老衲以佛魂鎮壓這常龍心魔以有些時日,早已力有不逮。此次棲身之地被一舉擊潰,這殘軀也留不了多久了,根本無法脫離此處。再有那人似是吸收了白蛇蠱,你即使去了又拿什麼跟他拼呢?一切隨緣吧。”
張黯然聽罷這才明白枯法的思心,一個禪師卻對他有諸多放不下,顯出一個長者對晚輩的呵護。心中想要道謝,卻心生疑問,細細一想不由會心一笑,這臭禿驢明著說自己動了惻隱之心,但現在卻又坦白是自己無法動彈,真是賺足了名聲啊!又想起這和尚所說一樣物事,不由問道:“這白蛇蠱是個什麼東西?”
“幾千年過去了,只怕這事無人知曉了吧。”枯法將張黯然放回地上,淡淡道:“當年常龍施主也是受此奇蠱方招致千古罵名。這事你將來會知,但我須告訴你的是,這秦嶺身上一隻成年白蛇,四隻蛇胚,就相當於多了數條重生的機會,即使你一時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