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他的廢話,只在判斷對方情緒是否有變,卻只看到吳乾坤的心緒之中充滿了太多的雜念,此時分析起來倒是有些困難,聽得吳乾坤有話要說,他這才反應了過來。
“天神大人若是真想知曉莫離教的辛秘,小仙倒是可以幫得上忙。”見張黯然眼中的疑慮之色消失了些許,吳乾坤忙獻殷勤道。
“哦?要怎麼個幫法?”
“石印天神已久未回殿,若一旦回殿之後必會入地室之中冥神靜修,這早已成為慣例,小仙也算是半個他眼中的紅人,他冥想的地室我亦知曉其進入之法,若是天神大人真想知曉這許多,小仙願為前驅,在這石印殿中暫居幾日,待得石印天神返殿之時您可隨我前往其中偷襲,便可逼問出來,還可修為日進,說不定還可以突破瓶頸!你看如何?”說出這話之時,張黯然發現吳乾坤心中扭曲的心緒竟是沒有半分謊言的跡象,相反竟甚至還隱隱有些興奮的情緒,看來是被逼得急了,便是連賣主求存的事也盡數交代了出來。只是若是他知道石印天神已死的話不知是個什麼表情。心中生出了些許好奇,張黯然冷冷道:“我如何信你?若是石印回殿之時你暗中報信,將我置於死地的話我豈不是怡笑天下?”
“天神放心,小仙絕不會如此!”吳乾坤此時的眼神之中再次閃起仇恨的神情,扭曲得令人作嘔:“清武天神您登神途順,自然不會理解我的心情,想我當年,在人間界之中亦是頂端強者的存在,當年我碎玉昇仙之時您也見到了,我也不跟您再說,只是告訴您我當時由接引之仙帶入天神界之時,我是何等屈辱的走下去!接引的仙人以元素之力友善的阻隔了其餘仙人對我的探察,但這一塊薄薄的遮羞布卻是在被帶進這石印殿中之時被撕得粉碎!就在石印殿外,他指著我道:‘就要這個人吧,一個被閹割得心理扭曲的人,才不會麻木,才有資格做我的僕人!’雖然此後在一旁聽到此話的僕人或來往的仙人都被我一併清除了去,但我卻是再難在眾神面前真正抬起頭來!他根本不把我當普通的僕從看待,在他眼裡,我不過是一條狗!”
張黯然冷冷的聽完這一切,臉上始終未現半分波瀾:“所以,你就要找盡一切可能的機會報復他?”
“是的。”吳乾坤眼中的猙獰始終未散:“石印天神經常會離開天神殿,但時間亦都不會太長,此次消失了半年多,而且天神界之中兵事告急,他便是身為天帝護衛,也該暫回殿中取出兵器並引家奴出戰了。我身為九階仙人,又受石印之命,在神殿之內亦擁有一部分權力,此戰必去。因此即使此次你不要挾於我,我也在神魔之戰中殞命便是絕無倖免之事,而若是跟隨天神您的話,我則或還有生還之機。因此我情願賭這一次,換我身家性命。清武天神,請你務必相信我!”
“為何你又如此信我?”張黯然並未接話,道。
“因為海亭本是與我們同地而出的修仙者,此次神魔之戰,海亭不知悔改竟遁入魔道,他令得玄若島幾近島毀仙亡,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若我猜得不錯,大人您如此想要進入莫離教之中,想來應該是想借助莫離教之力在天神界之中獲得一席之地,並藉此機會建功立業,並手刃海亭吧?此時乃是天神界用人之際,大人您若是有我相助,絕對會順利許多的!”他看著張黯然的眼神之中此時亦顯出了掩不住的狂熱,在他的心中,也唯有這個理由,能解釋為何張黯然來到天神界之中後的這些舉動了。
張黯然聽完著這一番話,卻是細細的思索了起來。他自然不是如同吳乾坤所說的那般為什麼狗屁的名譽而戰,但吳乾坤向來以奸商的思維思考問題,若真如他所說,可順利的進入莫離教的話,憑藉這龐大的勢力,不但可以多少尋得出些許女媧的蹤跡,尋出女媧,也許還可以憑自己的實力擠入莫離教的核心甚至暗藏於天神兵統領層中,在關鍵時刻左右戰局,且無相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