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黯然更多了濃重的警惕之意。張黯然將她的神情變化看在眼中,苦笑道:“若我有意加害於你們,何苦要這麼麻煩?若你深得小涼的信任的話,應該知道她與一干族人沐浴之時曾碰到過一個男人吧?”
“你是說,你……就是那個男人?”婉兒看著這男人,就像看一個編著拙劣理由的登徒浪子一般。少宮主一向平易近人,當時她的隨從女子都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事關女子們的清譽,但仍會有些守不住秘密的女子傳將出去,這些八卦傳到市井之中,因此任何一個人想要知道都不是什麼難事。而且只要張黯然努力一些,甚至連小涼當時穿著什麼款式的衣衫、泡溫泉泡了幾個時辰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她之所以裝作吃驚及緊張,那完全是為了迎合這男子的自我表演,免得惹他惱羞成怒,反手就將自己給殺了。
這些內心的活動最終還是瞞不過張黯然那雙眼睛,雖說這些風塵女子演起戲來都是入木三分,但婉兒眼底裡的那一絲冷漠還是被張黯然看在了眼裡。淡淡嘆了口氣,張黯然道:“或許你仍不相信我,但我需要你們魅女族的幫助。我張黯然雖然此時只是九階妖的修為,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我答應過小涼的事絕不會忘記。無論何時,只要魅女族人需要,我便會第一個站出來守護你們!”
看著婉兒仍是暗藏著冷漠的眼睛,他輕呼了口氣,道:“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既然你信不過我,我也無甚可說,但是無論如何,今晚你要乖乖聽我的話。”在婉兒略帶驚異的目光中,他分出了一個幻象倚在紅帳之內,蓋住了被子,雙眼無神。張黯然將手中的毒牙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只需與我的幻象在這紅帳之內做一場戲,這些便都歸你了。至於這些床第之事,該怎麼叫怎麼晃你應該懂的吧。”
“你……不進去?”這一回婉兒是真的有些吃驚了,本來看到分出幻象的張黯然,她還潛意識的以為這男子有怪癖,喜歡二男一女,但是聽得張黯然這麼一說,卻是摸不著頭腦了。張黯然當然想不到這女子會生出這些怪異的念頭,見女子還是一副猶豫的樣子,他將一枚毒牙直接放入了她的手中道:“這是定金,我有要事出去。待會你只要演的逼真了,我回來之後還會給你更多。”
“嗯。”再怎麼著也不能和錢過不去啊,況且自己本來就是在皮肉生意下為生的女子。婉兒這般想著,咬了牙點點頭。將毒牙收入隱秘處後,便放下琵琶,幾步鑽入了紅帳之中輕輕吟哦了起來。床也隨之有節奏的律動著。若不知情者,任誰都不會懷疑了吧。張黯然滿意的點點頭,融入周遭的環境之中幾個箭步飛出了這酒家。果然魔氣充足了之後,他的般若法亦可以輕鬆使用了。但他來不及與女子解釋的原因,乃是因為蕭盈遇到了麻煩。這是人間界最常見的麻煩。
這世上總有些不良嗜好存在於世,奪人妻、戀足、戀物,無一不是某種輕微的人性扭曲的體現,這種嗜好在天魔界之中更是比比皆是,哪怕是在這悲冥天魔籠罩著的悲觀氣氛之中,也無法抹去。蕭盈雖然竭力掩飾住了自己的形貌,但還是碰到了喜歡採野花的主兒。而且看樣子,這主子的勢力還不小。三名八階妖,成掎角之勢或遠或近的跟蹤著蕭盈,身上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讓張黯然感到了一些不對勁。
既然你們自以為隱藏得悄無聲息,那麼我便順了你們的意,讓你們悄無聲息的死去吧。以魔氣將自己的容貌聲音變幻之後,他悄無聲息的飄向離他最近的一名跟蹤者。
這名八階妖雙腳浮於半空之中,那似有似無的眼球看著蕭盈就似在看著徒勞掙扎的獵物。加之蕭盈行走速度並不快,他也跟蹤得十分的愜意,就如在散步一般。自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