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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聞言整個身子都輕輕顫了一些,轉過身來,卻是低下了頭。
“他們到底怎麼了?”張黯然心中已預感到不妙,但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強自支撐著身體,上前抓住了葉修的手。
“別亂動,你傷還沒好。”葉修見狀忙將他扶起,猶豫了一陣,才道:“我扶著你出去,自己去看一下吧。”張黯然點了點頭,在葉修的攙扶下緩緩走出帳篷去。他的大腦還殘留著黑色尖刺貫穿的痛楚,方一站直身體整個人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左右搖晃,但內心的不安卻逼迫著他親自去看。
原本巨大的中央廣場形成了墨硯,四周六隻巨筆緩緩懸浮於虛空,墨硯中的液體清晰的分成黑白二相,相互纏繞流動,竟與陰陽魚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陣啟之時現出濛濛白霧的天幕畫陣此時已恢復了空靈,只是南北兩端上空,分別懸浮著一尊石像。那胖嘟嘟的身子,略有些吃力的相對匍匐,跪拜的方向正是廣場的中央。頭上的長髮盤了起來,渾身上下竟是成了書童的打扮。
看到他們的一瞬,張黯然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葉修見狀忙將他攙住道:“相公,他們是微笑著走的,你也莫要太過自責了。二弟妹告訴我,每當玄若島有難時,已隨著畫神馬良進入天神界的兩位書童都會進入輪迴之中,等待宿命的安排。他們完成了使命,便會重回天神界,你也不必太難過了。”
“娘子,你放心。我不是那般想不開的人。”張黯然勉強定住身形朝葉修微微一笑,眼睛再次凝向這兩尊石像。葉修又道:“女媧補天之石,在天神界也算是寶物,馬良是本著維護人間的想法以天石擲入輪迴,他二人才得以進入。這兩塊天石得了書童的靈氣凝成人形,此時保留著書童對馬良的敬意,對於馬良留下的墨寶更是跪拜得無以復加,因此在這天地之間跪拜,同時殘留其上的神識只怕是要等到玄若島完全脫離險境後方才肯離去……”
張黯然的腦海中卻回想起那日兩兄弟說的話,這才理解了他二人的真正心思:他們早已知曉了自己的宿命,所以才想能說出那番話來吧。閉上眼睛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體內的護體罡氣與佛力元素之力在他的調動下緩緩執行,大腦中的傷痛已在這幾刻之間恢復得差不多,便示意葉修放開手,帶著他往阮武處走去。
一處練兵場上,張黯然的視線遠遠就望到一束綠光與一束紅光相對而撞,卻未發生意想中的爆炸,而是化為萬千藤蔓交纏在一起。他定睛望去,只見半空中的阮武與譚清相對而坐,猶如推拿一般你來我往,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元素不與對方衝撞,但卻要保持著最小的距離。
“這是譚清想出來的方法。”一旁的葉修道:“他們二人本是孿生仙,彼此的元素不但不會相互攻擊,而且存在一定的共振頻率。他們嘗試著調整輸出的攻擊產生共振,最大限度的增加自己的攻擊力。”
“呵呵,這小子,倒是有點兒小聰明呢。”張黯然笑著,便緩緩朝二人走去。他的功力尚未恢復完全,只得近距離傳音道:“你們二人莫要分心,照我說的做。人體魂魄乃是根本,你們這般嘗試雖有效果,但畢竟人之意識相悖,想要百分之百的增幅為一道攻擊,就猶如讓你們相隔千里相互飛針對撞的機率一般渺茫。現在嘗試著感悟魂魄之力,相互產生共振。”
運功中的二人聞言心境均產生了些許震動,但在生死關頭闖過多次的他們對這一點亦不甚在意,欣喜張黯然醒來之餘,二人亦同時感到了一絲興奮:張黯然所言雖有風險,但確確實實的說到了點上。此時二人來了勁頭也不再停下,同時閉上雙眼,精氣神亦與之前大不相同。
“相公,這樣會不會冒險了些?他們的魂魄不比你那般強大,若是稍有偏差,你該如何向弟妹們交代?”葉修擔憂道。
“這個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