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切位置。隔著雲霧的兩人,在這越發寒冷的裂谷內沉默的往下爬著。
又過了五個時辰,張黯然四肢揮出片片殘影,他手腳的協作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攀爬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最快,但下方仍是看不到盡頭。他心中暗暗估量,現在離地面已經相差了差不多五千裡,但下方仍是沒有任何到底的跡象!光線已經照不下來,但詭異的雲霧卻發出瑩白的微光,在這幽暗的山谷內輕輕飄浮,若是來觀光的話,張黯然也許會生出一種驚豔之感。只是當下他的身體都佈滿了白霜,雖然於行動並無任何阻滯,但他令他感到十分的難受。在幾次以護體魔氣震碎白霜又被再次覆蓋後,他放棄了徒勞,只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爭取早日離開這鬼地方。
彌牙上一次傳音距現在已過了半個時辰,張黯然感到一絲不妙,彌牙這等九階妖如果真出了什麼事,至少應該留有足夠的餘地對自己示警,因此他只有硬著頭皮往下攀爬。魔識無法穿透雲霧,他緊繃的神經帶動下眼睛不停的掃視著周圍。
有危險!張黯然心中方現警兆,身形便即刻止住,“嗤”的一聲,他下方兩腿之間石壁破裂,一根巨大的尖刺突兀的伸了出來,離他的子孫袋不過一截手指頭的距離!
這都是些什麼怪物,差點就把人變成太監了!張黯然冷汗直冒,但單看這巨刺的大小都有自己脖子般粗,便知道這玩意兒不會很小,如今只在壁上攀延行動不便的他才不會傻到硬撐著對抗,因此他第一個想法便是往上攀爬。偏偏在此時,腦中卻傳來了彌牙的聲音:“停在原地。不然你只能被逼上去!”
“你怎麼不早說?”張黯然還在糾結於自己的子孫袋差點被捅破的怨恨之中,忍不住冷冷迴音道。
而彌牙那邊在說出“下來”之後卻是沒了迴音,那橫戳在自己下方的尖刺一時也沒什麼動靜,他巴在懸壁,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最後終於確認這尖刺沒有威脅之後,他這才更小心的往下攀爬。
沿途又接二連三的碰到突兀伸出的尖刺,但張黯然這廝已然學乖,在每一步踏實之前都會迅速的收腿,待確認無危險後再往下繼續攀爬著。這樣行動雖然緩慢,但總好過橫屍此處。
待得終於看到下方的尖刺時,張黯然心中才快慰了些許,心想自己沒有好果子吃,想來彌牙也不會例外。開始他以為這些尖刺是某種機關,但當頭頂上密密麻麻的尖刺緩緩收回並往下滴落出綠色的粘液後,他才極其惡寒的否定了自己的推斷。這些生物只是長年累月陷入沉眠,動作遲緩了些,那尖刺,便是他們啜取食物的工具,尖刺頂上那一點黝黑,與殺戮陀螺極其相似。莫非這山谷原本是一條河流,裡面蓄養了這些不大不小還會自石壁之中鑽出的陀螺?
他雖不知道為什麼彌牙吝嗇於自己的言語,但也相信自己的死對方應該不會願意看到。想來彌牙在下方碰上了什麼更大的麻煩,所以才連傳音都需小心謹慎。
下方的溫度越發低了起來,那些被張黯然判斷為陀螺的尖刺鑽出的頻率越發的高起來。其實在進入之前他就猜到一路不會如此順利,所以適應了這些東西之後還算鎮定,一點點的往下攀爬著,直到他看見了僵硬著的彌牙。
彌牙身上沒染上一絲霜雪,但的綠袍已破損了幾處,鏤空的孔洞下他嬌柔似女人的面板若隱若現,這名九階妖的左肋已被鮮血染紅,他閉著眼睛,哆嗦著往下挪移,根本沒有察覺到張黯然的到來。
“彌牙?”張黯然不安的詢問道。然而彌牙卻仍似聽不到一般,未曾理會過他。張黯然心中疑惑,魔識小心翼翼的分出來探入他的體內,心中不由疑惑了起來:彌牙似乎刻意斷絕了自己的五官識覺,僅餘觸覺逸散自周圍,強大的魔氣毫無保留的充斥出體外,猶如一隻絕望的魔蛋。若非之前受到了什麼打擊,他斷然不會採取如此費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