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將你傷得如此之重,竟是不顧島中規定了麼?”
“多謝道友相救……”在張黯然的幫助下,這白袍人盤膝而坐,緊閉雙眼,開始緩緩修復自身經脈。待得稍有好轉,才說道:“在下秦嶺,是最近升至六階的仙人,欲挑戰二位六階長老,卻是因為不敵而落得如此下場,還請道友……啊,還請高僧不必太過在意。敢問高僧法號?”
“仙僧?”張黯然撓了撓光溜溜的頭笑道:“我可不是什麼高僧,不過是削髮帶罪之人罷了。我叫張黯然,還想請問先生,是否就是秦嶺真君?”
秦嶺道:“先生見笑了,什麼真君,不過是俗名罷了。先生如何認得我?我似乎未曾與先生有過交集。”
“呵呵,”張黯然笑道“這說來也巧,前些日子先生可曾助一獸晉升成仙獸呢?那便是我的寵獸小蟲。不知先生可曾有印象?”
“你是說那隻噬龍?”秦嶺一愣,隨即釋然道:“原來那是先生的寵獸,我突生至六階仙也多虧它了啊。呵呵……”
“身為主人,寵物既然受真君恩惠,我亦當相謝。”張黯然拱手作揖。秦嶺忙扶將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在下又受先生之恩,如此更說不過去了,還請先生不要記掛在心。況且那獸靈丹於我本無大用,送於那噬龍也是它命中福運吧。而且它也助我突破瓶頸,我也算是順手還它個情罷了。”沒想卻是牽動了傷勢,動作一滯,臉色又蒼白起來。
張黯然見此忙道:“真君還是先靜坐養傷吧,我在周圍為先生護法。”秦嶺當即謝過,又閉目靜坐修復起來。
島上元素濃密,高階仙人恢復起來亦是十分迅速。僅五個時辰過後,秦嶺的傷勢已好得七七八八。
醒來之後再看張黯然,卻見張黯然光禿禿的腦袋上泛起白光,周圍的元素如盾牌一般將二人牢牢護住,當即道:“恩公如此耗費心神化盾為我護法,在下感激不盡。秦某傷勢已基本恢復,請先生收回元素吧。”
張黯然聞聲將元素收回體內,看到秦嶺此刻精神飽滿,顯然已無大礙,便告聲方便,就欲離去。秦嶺卻忙起身攔道:“我與先生一見如故,煩請先生屈步秦嶺所居做客。不知可否?”
張黯然此時仍感覺無法面對劍閣內眾人,在島上也似無處可去,於是欣然應允。
秦嶺毫不避諱安全與否之事,竟在一處小湖附近建起一草廬,又因此地靈氣雲集,別有一番仙居的味道。草廬之外有是石桌石凳,所用之石皆是人間上好的玄石,然而在這離火島內卻是多不勝數。請張黯然坐下之後,秦嶺從草廬之內端出幾杯清茶與一些果子近前坐下,便挑開話頭侃了起來。
“想我剛尋到這島的時候……”秦嶺似是多年不與人交流,話匣子一開啟便如洪水般噴湧而出。從人間界的遭遇到離火島的修煉,也不管張黯然是否在聽,整個人就這樣一直不停的說,張黯然亦是聽得津津有味。體會別人的人生,也是修心的一種方式吧。
當提及小蟲的打擾幫助他突破六階瓶頸時,秦嶺嘆道:“我們精武仙,在腦海中不斷的演練招式,將以往對敵的招數牢記心中,並且加以總結完善。那日在冥想一招數,我使的槍以旋轉代替直戳,卻是無論如何想不出如何完成這一步。須知槍在手中,哪怕有一絲不在自己手中的控制範圍,則會輕易被對手挑開。但那時噬龍卻突然出現,吞噬著我附近的土元素。”頓了頓秦嶺露出了會心的一笑,“我頓然領悟啊。原來漩渦由吸收產生,那是如此自然的漩渦,讓人逼無可避,就有如破洞的缽中之水,產生強大的吸力,卻又躲無可躲,讓你只得往那目標迎去。元素自槍身而出,形成不大不小的漩渦,如此對方則將無法避開我最強的攻勢,真是絕妙啊!”
秦嶺似乎毫不避諱將自己武術的精妙之處透露與張黯然,完全將張黯然當成了多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