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啊!萬幸!你要是個好人就能活下來,不然輕的受傷,重的就得死。” 蔣爺一聽,故意裝作渾身發抖,臉色也變了,說:“哎呀媽呀,這可咋整?你得救我呀!” 雷英說:“從這頭一層臺階,你跳到下面去。” 蔣爺說:“我可跳不了那麼遠,我還是一層一層下去吧。” 雷英說:“不行,那樣會摔死的。” 蔣爺說:“我就是那麼上來的呀。” 雷英說:“不能那麼走。” 蔣爺說:“那你抱我下去唄。” 雷英攙著蔣爺一躥,來到了土地上,說:“恩公你可別動啊,要是動了,死了我可不管。等我回來,再帶你出去。” 蔣爺就在那兒蹲著。
雷英回到屋裡,蔣爺又悄悄地上來,在外面偷聽他們說啥呢。彭啟問:“外面有人沒有?”
雷英說:“是蔣恩公。” 彭啟又問:“蔣恩公是誰呀?” 雷英說:“在丹江口救過我父親,這個人叫似水。” 彭啟把天地盤子一推,說:“唔呀!他是水,我是火;他現在旺相,我自己可是休咎之相,我被他剋制呀。我問你,是他離得近,還是我離得近?要是他近,我得趕緊趨吉避凶;要是我近,把他的生辰八字拿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雷英一聽,連連點頭說:“義父您放心,我出去就把他的生辰八字誆來。” 說完就出去了。蔣四爺聽得真真的,心裡暗自琢磨:“好厲害呀!要是誆了我的生辰八字,那肯定死定了。哎呀,這可不行。” 於是又回到土地上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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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英出來後,和蔣爺一起朝著正南方向走,到了屏風門那兒,蔣爺想走甬路,被雷英一把揪住說:“走不得!” 然後拉著蔣爺上了高臺。蔣爺裝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雷英心裡直納悶:“這麼個沒啥要緊的人,我義父咋還想要他性命呢?嘿,真奇怪。” 雷英說:“恩公走這個臺階,要走一,二層和四層可走不得。”
其實蔣爺心裡早就暗暗記住了。蔣爺說:“我來的時候是一層一層走上來的,哪有那麼長的腿能一下跳那麼遠呀。”
雷英說:“恩公你肯定記錯了,除非這麼走,不然不行。” 蔣爺說:“我害怕呀。” 雷英說:“還是我攙著你,咱從西邊的小門走,離門還有三路磚的時候就不能再走了,從那兒一下蹦出門外。”
老雷振正在那兒找蔣爺呢,一看見蔣爺就說:“哎喲!我的恩公,你去哪兒了呀?”
蔣爺說:“我遊花園去了。” 雷英說:“不好,恩公上東院我義父那兒去了。” 雷振說:“可了不得!你咋上那院子去了?那院子可去不得,你咋進去的呀?” 蔣爺說:“我也不知道咋進去的,稀裡糊塗就去了。” 雷振說:“快來喝酒吧。”
蔣爺到屋裡坐下。
雷英說:“恩公你自己在這兒待會兒,我去跟我爹說句話。” 蔣爺心裡明白,肯定是為了生辰八字的事兒。
“他要是問我,明明是六月,我就說是臘月;明明是十五,我就說是初一。嘿,看我的。” 蔣爺自己縱身跳到窗欞裡頭,偷聽他們說啥。雷英就把他義父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雷振一遍。
雷振說:“不用去誆騙,我記得,連時辰我都知道,是六月二十三正子時。” 蔣爺一開始還挺害怕,心說難道還真要說出生日來?他咋記得呢?後來一聽,暗笑:“這個老頭子替我撒謊呢。嘿,這老頭行。” 雷英一愣,說:“這不是你老人家的生辰八字嗎?”
雷振說:“可不是我的?要人家的生辰八字那可不行。這世上都是恩將恩報,哪有恩將仇報的。就拿我的生辰八字去,先把我害了算了,我一死就啥也不管了。” 雷英說:“那我咋回覆我義父呢?”
雷振說:“這能兩全其美,這事弄好了能三全其美。嘿,就這麼辦。” 雷英問:“咋個兩全其美法?” 雷振說:“你就去長沙府,就說王爺派人來催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