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五弟你在這兒偷聽呢,我呀,也在這兒聽了老半天啦。後來五弟你大搖大擺進了屋子,我呢,就穩穩當當地站在你剛才站的那個地兒。接著又聽到五弟你把那兩個賊尼給收拾得服服帖帖,我這才回身開啟廟門,把那個小童領進來,讓他和他的主人相認。這就跟那江湖救急似的,嘿嘿。” 北俠笑著說道。白玉堂聽了心裡暗暗琢磨:“哎呀呀,他也聽了這麼久,我咋一點都沒察覺呢?這傢伙難道會隱身術不成?再說了,我本來就是為了找他來的,現在既然見到了,哪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不過呢,得先離開這個廟,再想辦法捉拿他,就跟那高手過招,得找個合適的場地。” 想完就回答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兒確實不方便說話,要不咱去我住的地方嘮嘮?說不定還能喝杯茶,切磋切磋口才。” 北俠回應道:“好啊,正想跟你聊聊呢。看看你這錦毛鼠有啥高招。”
兩個人出了板牆院,來到角門。白玉堂心裡暗暗使壞,假裝很謙遜地禮讓,託著北俠的肘後,嘴裡說著:“請了。” 然後用力往上一託,想著把北俠給搡出去。哪知道就跟蜻蜓撼石柱似的,北俠根本就紋絲不動。北俠呢,也沒當回事,轉手也託著玉堂的肘後說:“五弟請。” 白玉堂不由自主地就被北俠帶著出來了,心裡暗暗嘀咕:“這傢伙果然力氣不小,就跟那大力金剛似的。看來我得小心點,別在力氣上跟他硬槓。”
兩人離開了慧海妙蓮庵。這時候雨過天晴,月亮亮得跟洗過似的,星星也閃閃發光,已經是初更天了。北俠問道:“五弟你來杭州幹啥呀?難道是來欣賞這西湖美景的?還是來品嚐美食的?” 玉堂說:“專門為你而來。” 北俠停下腳步又問:“為我啥事啊?難道是想跟我學兩招武功?還是想跟我探討探討醫術?嘿嘿。” 白玉堂就把倪太守和馬強在大理寺審訊,供出北俠的事兒說了,“我是奉旨前來捉拿你的。皇帝陛下有旨,讓我把你帶回京城。” 北俠一聽白玉堂這口氣,心裡老大不樂意了,說道:“這麼說來,白五老爺是皇帝陛下親派的欽命大臣啊。歐陽春我可高攀不起,罪過罪過。那請問欽命老爺,歐陽春該怎麼進京呢?麻煩你給指條明路唄。就跟那病人找醫生看病似的,得聽醫生的安排。”
北俠這一問呢,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白玉堂懂不懂人情世故。要是白玉堂這時候說點軟話,大家商量商量,這事兒也就好辦了。可沒想到白玉堂心高氣傲,又是奉旨,又是皇帝陛下有諭旨,那威風可大了,膽子也大得很!本來他就仗著自己武藝高強,這下更是目中無人了,回答道:“這是奉旨辦事,既然今天碰到了,你就乖乖地跟著我白某進京得了,別廢話那麼多。就跟那武林盟主發號施令似的。” 歐陽春微微冷笑,說:“我紫髯伯也是堂堂男子漢,就這麼跟你走,那不得讓人笑話死。你好好想想吧。就跟那治病得對症下藥,不能瞎來。”
北俠這話雖然有點生氣,但還是想提點一下白玉堂。誰知道五爺不識好歹,反倒更來氣了,說道:“看來好說好商量你是肯定不會跟我走了。那就只能比劃比劃,分個高下。到時候被我抓住了,可別怪我不客氣。就跟那武林高手決鬥似的,誰贏了誰有理。” 北俠聽了也火了,連連說道:“好好好!正想跟你過過招呢。看看你這錦毛鼠有多大本事。”
白玉堂趕緊把花氅脫了,摘下儒巾,又把朱履也脫了,光著腳丫子,搶到上首,拉開架勢。那模樣,就跟個要上戰場的將軍似的。北俠呢,不慌不忙,既不往前衝,也不往後退,就稍微活動活動四肢,只是招架著。白五爺抖擻精神,左一拳右一腳,一步比一步緊。那動作,就跟那連環拳似的,一招接著一招。北俠心裡想:“我一直讓著他,他還使勁逼我,得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就跟那老醫生給年輕醫生上課似的。” 只見玉堂拉了個回馬式,北俠故意跟著走了一步。白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