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人一隻握住,然後問湯生道:“湯兄,我批評得對不對呀?” 湯生看到白五爺和兩個尼姑拉手,氣得低下頭,正煩著呢。現在聽到白玉堂問他,就說道:“誰呀?哎呀!你還問我,我看你也是心迷智昏了。這還得了。太放肆了!簡直不可理喻!”
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聽見兩個尼姑慘叫起來:“哎呀呀!疼死我啦。放手,放手!受不了了。” 只聽白玉堂大喝一聲:“你們這兩個淫尼!無緣無故引誘人家子弟,殘害好人,該當何罪?你們害了幾條人命?還有幾個淫尼?趕緊老實交代!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兩個尼姑趕緊跪下求饒,說道:“庵裡就我們師姐妹兩個,還有兩個道婆,一個小徒弟。我們真的沒害過人命,就是後面那個周生,也是他自己不好,才得了虛弱的病。要是都像湯相公這麼正直,我們哪敢亂來呀。求老爺饒了我們吧。就跟那病人求醫生救命似的。” 湯生一開始還以為白玉堂是個風流的人呢,也沒在意。現在看到他這樣,才知道他也是個正人君子,趕緊嚴肅起來,恭敬地看著他。又看到兩個尼姑哭得稀里嘩啦的,疼得眼淚直流,湯生心裡一軟,又替她們求情。白玉堂說道:“像這樣的賊尼,就應該處死。就跟那江湖上的惡賊,人人得而誅之。” 湯生說道:“‘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還是放手吧。” 白玉堂心裡暗暗想:“這傢伙《孟子》背得可真熟,開口閉口都是書裡的話。” 於是說道:“明天一定要問清楚那個周生家住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趕緊給他家裡送信,讓他回家,我就饒了你們。要是敢耍花樣,哼,後果你們知道的。” 兩個尼姑連忙說道:“願意願意,我們再也不敢阻攔了。老爺快放手吧,我們的骨頭都要斷了。” 五爺說道:“便宜你們了。後天我再來打聽,如果不把他送回去,我就把你們送官查辦。就跟那武林高手把壞人送到官府治罪似的。” 說完一鬆手,兩個尼姑趕緊把手縮回來,就像被卸了刑具一樣,踉踉蹌蹌地跑到後面躲起來了。湯生又重新給白玉堂作揖,兩個人又坐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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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看見軟簾一動,進來一個大漢,後面還跟著一個小童。小童手裡提著一雙朱履。大漢對小童說:“哪個是你家相公?” 小童指著湯生說:“相公,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讓我好找。要不是遇見這位老爺,我可進不來呢。” 大漢說道:“既然找到你主僕了,那就趕緊回去吧。別在這烏七八糟的地方待著了。” 小童說道:“相公,穿上鞋走吧。” 湯生一抬腿,說道:“我這裡穿著鞋呢。” 小童說道:“這雙鞋是哪裡來的呢?怎麼和相公腳上穿的那雙一樣呢?” 白玉堂說道:“別猶豫了,那雙鞋是我的。不信你看。” 說完把腳一抬,果然光著腳底板呢。
小童只好把鞋放下。湯生告別,主僕倆走了。
白玉堂看見湯生主僕已經出廟了,就對那個大漢拱手說道:“尊兄請了。” 大漢也拱手說道:“請了。請問尊兄貴姓?” 白玉堂說道:“不敢當。小弟姓白,名玉堂。” 大漢驚訝地說道:“哎呀!難道你就是大鬧東京的錦毛鼠白五弟?” 玉堂說道:“小弟的外號是錦毛鼠。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 大漢說道:“我複姓歐陽,名春。” 白玉堂一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麼說來,人稱北俠,號為紫髯伯的就是你了。請問你到這裡來幹啥呢?” 北俠說道:“我路過這個廟,看見這個小童在哭,問清楚情況才知道他相公不見了。所以我就悄悄進來看看。”
:()神探包公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