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艾虎一路上那就是風餐露宿,餓了就趕緊找個地兒填填肚子,渴了就到處找水喝。好不容易有一天來到了開封府。這進了城門之後呀,他壓根沒想著馬上就去找白玉堂,而是心裡好奇得很,就朝著開封府署一路小跑過去,一心想瞧瞧這大名鼎鼎的開封府到底是啥模樣。這不,剛到衙門前呢,就聽到那邊有人扯著嗓子大聲吆喝,驅趕著閒雜人等,說是太師來了。艾虎心裡那叫一個樂呵:“嘿,這可真是巧了嘿!我正好趁機衝上去。” 趁著一片忙亂的時候,看到開路的隊伍呼呼啦啦過去了,那大轎也越來越近,就跟個大怪物似的。艾虎趕緊像個小泥鰍似的從人群中鑽出來,一個箭步跑到轎前,“撲通” 一聲就跪下了,扯著嗓子大喊:“冤枉呀!相爺,我可太冤枉啦!” 包公在轎子裡聽到一個小孩子攔轎喊冤,心裡也是好奇得很,就吩咐把這孩子帶進衙門。“哦。” 左右的差役答應一聲,馬上就有四個差役圍過來,把艾虎給圍住了,其中一個差役皺著眉頭說:“你這小孩子,可真夠淘氣的。開封府是你能隨便瞎鬧的地方嗎?你當這是菜市場呢?” 艾虎連忙擺手說:“各位大哥可別這麼說。我真不是來玩的,我是真有大事兒要告狀呢。這事兒可嚴重了,就跟那病人得了重病似的。” 這時候張龍走過來,揮揮手說:“別嚇著他。”
然後問艾虎:“你姓啥呀?今年多大了?” 艾虎挺了挺小身板,大聲說:“我叫艾虎,今年十五歲啦。” 張龍又問:“你要告誰呀?因為啥事兒告狀呢?” 艾虎神秘兮兮地說:“大叔,你先別問這麼多。你就帶我去見相爺,我見了相爺自然有一籮筐的話要說。這事兒可複雜著呢,就跟那武林高手的招數一樣,得慢慢拆解。” 張龍聽了這話,心裡琢磨:“這小孩子有點意思啊。”
這時候,裡面傳出話來:“把那小孩子帶進來。” 張龍對艾虎說:“趕緊走吧,相爺升堂了。這就跟那唱戲開場了似的,可熱鬧了。” 艾虎就跟著張龍來到角門,報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被帶到大堂前的臺階下,當堂跪下。艾虎偷偷抬眼往上看,只見包公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兒,那氣勢,不怒自威,就跟個武林盟主似的。兩邊站著好多衙役,那場面可嚴肅了,就跟森羅殿似的。只聽包公問道:“這小孩子,你叫啥名字?要告誰呀?快說。” 艾虎回答:“我叫艾虎,今年十五歲,是馬員外馬強家的家奴。” 包公一聽是馬強的家奴,就皺起眉頭問:“你到這兒來幹啥呀?你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艾虎趕緊說:“相爺,我哪敢搗亂呀。我是為了一件大事兒來的。我也不太懂啥叫‘出’這件事兒。反正就是我知道這事兒,聽人說‘知情不舉罪加一等’,所以我就來相爺這兒說一聲,說完我就沒事兒了。我這也是為了自己好呀,就跟那醫生給自己治病似的。” 包公道:“慢慢說,彆著急。” 艾虎說:“三年前,我們家太老爺告假回鄉……” 包公道:“你家太老爺是誰呀?” 艾虎伸出四個手指頭,說:“就是四指庫的總管馬朝賢。他是我們員外的叔叔。” 包公一聽,心裡想:“肯定是四執庫總管馬朝賢。這小孩子不懂啥是四執庫,把它當成四指庫了。” 又問:“告假回鄉之後怎麼了?” 艾虎說:“我們家太老爺坐著轎子回到家,抬到大廳下面,下了轎子就讓周圍的人都回避。那時候我跟著員外,我年紀小也不懂事兒,就沒避諱。只見我們太老爺從轎子裡拿出一個黃龍包袱,悄悄地跟我們員外說:‘這是陛下的九龍冠。我順便帶回來,你好好地把它供在佛樓上面。將來襄陽王爺舉事的時候,就把這頂冠呈獻上去。千萬可別洩露出去。’我們員外就接過來了,讓我託著。我端著那沉甸甸的冠,跟著員外上了佛樓。我們員外就把它放在中間佛龕的左邊稜扇後面了。”
包公聽了,心裡暗暗吃驚,兩邊的衙役也都驚呆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就跟能塞下雞蛋似的。包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