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星不大想去,她在周硯均面前演技拙劣。她沒有順好自己的情緒前不想面對他,不想讓其誤會。
李宥雨熱情,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就將人拖上計程車。並問:「你不是最喜歡湊熱鬧了,今天怎麼了?」
遊星說是生理期喝不了酒,她倒沒撒謊,但先前頹靡時,管它生理期不生理期,往死裡喝都不礙事。
縣城小,沒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齊佐家樓下,她還是有些顧及,不知等會看到周硯均該露出哪般表情才自然?
門開後她一抬眼,正正和他的目光撞上。她迎上笑了笑,錯開和其他人打招呼。
還是上次露營的五人,圍坐餐桌前還未動筷。遊星比上回熟悉,和大家打招呼後被安排坐在了周硯均的一旁。面上雖未顯,但她正襟危坐的姿態落在周硯均眼裡。
周硯均為她拿筷子,她接過,語氣輕快,「謝謝周總。」
黃七月先說:「終於可以動筷子了。」說著,拿起盤子往鍋裡下食材。
齊佐和周硯均周恆三人本是吃點燒烤下酒,大家聚後才點了火鍋送過來。她不吃辣,只將筷子伸進清湯鍋。
人多,眾人聊得開懷,一個話題能來回拋許久。遊星的情緒本就沉,沒有平時那般活躍,悶頭吃菜。周硯均也沒搭話,充當邊緣人物。
他不餓,沒動筷。餘光掃過埋頭吃飯的人兒,不著痕跡伸手將鍋轉了個方向,讓清湯朝向她。在嘈雜人聲中,辨識度極高的聲音悄然傳至她的耳邊,「沒吃飯?」
遊星看他一眼移開,「嗯,正準備吃就過來了。」
平日兩人的相處模式,是遊星不停拋話,他的單字應話。她沒話時,兩人之間的距離比東非大裂谷還遙遠。話落後,遊星覺得沒話說顯得侷促,端起杯子喝了大半啤酒。
李宥雨坐她另一側,見狀小聲,「你不是生理期,還喝酒?」
她眼前只有這,沒有水。不想身旁人聽見,她快速掠過話題。
話還是落在了周硯均耳裡,他雙手環抱倚靠椅子,沒說什麼。在下一次相互添杯時,他自然地將她的杯拿過去,推回去時成了果汁。
遊星見狀看他一眼,他沒解釋,她也沒問。
眾人聊的朋友,往事她都不知,也插不上話,只在恰當時陪笑。
吃完飯後麻將開張,周硯均陪著齊佐收整一番後去了陽臺抽菸。
陽臺大,兩人坐在圈椅裡,煙霧繚繞。男人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聊球賽,聊經濟,聊事業,繞一圈還是繞不過感情。齊佐說起李宥珍,猛抽一口。
家裡人催得緊,可李宥珍何時回來,他不知。他嘗試過放下,相親結婚。李宥珍也是這麼勸他的,但正當他站在電影院門口等相親女生,左思右想半個小時後遵從內心,掉頭回家。
違心的事能,也不能,齊佐不想昧良心欺騙其他女人,他的心裡明明另有她人。
算了,還是和李宥珍彼此禍害就行。
周硯均說:「年紀不小了,少折騰,早點結。」
周硯均的家庭觀很重,內心希望早些結婚生子,奶奶年紀大了,心裡就盼著這點事,他知道。
「你也催起我來了,你還不如我,我起碼有個盼頭,你呢,連個鬼影子都摸不著。」兩人真是難兄難弟,一個是苦兮兮望妻石,一個茫茫人海尋不到有緣人。
周硯均從內心而言,他不急。同意相親完全是想到老太太著急,加了女方,哪一個都聊不攏三句。
齊佐說:「黃七月推給你的女生加了嗎,聽說是個作家,那內涵肯定了得,符合你要求。」
周硯均加了,他是個悶葫蘆,對方比他好不到那兒去,兩人彼此一張『你好』的表情包,就再無下文。
齊佐勸他:「主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