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能再固執些,無法溝通?」遊星說得嘴皮子酸軟,只有夏知桐站在她這旁。以往,遊星可能會愣頭青和他們尋刺激,但現在,她有諸多考量。
雙方僵持不下的結果就是遊星和夏知桐沒去,其他三人一人一輛跑車拉風絕塵下山,打算跑過癮了再回來接她們。
遊星在路口為他們捏把汗,只希望沒什麼插曲。路口對望就是咖啡館,她們二人去咖啡館落座等待。
第22章
遊星雙手捧著咖啡,眼下只有她們二人,揣著心事的她不知怎麼開口。夏知桐與保姆通電話,當媽的人,最大的變化就是惜命和牽掛不斷。
若是未結婚前,夏知桐肯定是今夜的『秋名山車神』,以前的她是個不折不扣的亡命徒,跳傘,潛水,滑雪,高空彈跳。她愛自由,愛運動,愛世界,最後她被囿於一個叫家的地方。
夏知桐掛了電話,看著對麵人兒眼神落在自己臉上出神,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想什麼?」
她沉吟不語,咖啡見底後才忖度開口:「你說,這世界上有忠誠的男人嗎,有從一而終的婚姻關係嗎?」
夏知桐看著吧檯前的價目表,「應該沒有,愣不登提這個幹什麼?」她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對面。
遊星早就想好話術,「想起我那不配為父的血緣親爹。」她的親爹是人生感情上的第一課,負心出軌,在外組建另一個家,且欲將私扶正。每一次遊母在深夜裡落的淚,淚水像達到沸點的開水焯燙在她心上。
每一次想到,她都咬緊後牙槽。從未原諒,但卻因那一脈血緣,還要緊著若有若無的父女關係。
夏知桐回到她的問題本身,認真思酌,「婚姻是兩個陌生人搭夥過日子,所謂愛情,也許是婚姻的開始,但不會成為永動機。要經營,要雙方共同付出心血才可以維持的關係。也許努力了,可以維持從一而終的婚姻關係。」
遊星不信任婚姻,不信任男人信誓旦旦的誓言,更不相信世界上有忠誠的男人,「男人都是天生的戲子,人前影帝,深情丈夫,忠誠戀人,好爸爸。人後換個手機聊、騷,約、炮,辱罵貶低女性。」
夏知桐打斷她:「也別這麼極端,還是有好男人,即便少之又少。」
她的思維跳躍,瞥了眼吧檯,店員不在才開口,「據我所知,周硯均一直沒有物件。他的高中同學都說他一直沒談戀愛,你信嗎?」遊星不信,她覺得人都有正反兩面,即便周硯均向眾人展示的都是溫柔體貼善良有責任的好男人形象,但肯定有她不曾看到的一面。
結合她的上一句,夏知桐四周確認是否隔牆有耳,「說話注意點,人家的地盤。」
這般想法有些狹隘,她補充:「他是個非常好的人,有責任有擔當情緒穩定,但每個人都是三百六十度,我覺得肯定有我不瞭解的一面。」還沒等她回話,「不妥當的假設,如果陳之僑背叛你,你會崩潰嗎?」
夏知桐沒什麼情緒,想到他,想到這段婚姻,她更多是疲憊,「不知道,也許會吧,畢竟這麼多年。」說起兒子,她眼神一凜:「如果他要作妖我肯定攔不住,但是絕對不能傷害我家辰辰。」
夏知桐與他大學四年,畢業一年後結婚。婚結得並不順利,夏知桐是紅三代,到他爸這一代,退伍後迎上下海潮經商,現做貿易公司。畢業考進體制內本份工作。陳家有一微型公司,算小富裕。陳之僑高攀,當初夏家從她交往就表態不滿意,後欲結婚,夏家堅決反對這門婚事。
於是陳之僑耍了小心機,夏知桐意外懷孕,家中無奈卻只能同意婚事。
落地窗對面公路旁昏暗路燈齊刷刷亮起,夜色沉得快,再一眨眼,繁星在夜空中閃爍。
遊星默了會兒,欲說話時電話響起,是柳悅琪打來的,她按的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