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火山範圍時,這才發現已經遠離眾人。
烈火熊熊,終於停滯不前。
段逸鳴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心有餘悸。彭衣茱也是香汗淋漓,素手似乎連仙劍也拿捏不穩,酥胸起伏,一顆心臟險些跳出咽喉。
兩人對望一眼,見對方都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尤其是臉孔更是被大火燻得黑乎乎一片,禁不住笑起來。
兩人找到一處山泉溪流,洗淨臉孔頭髮,坐在山石上調息。
遠處大火隨風亂衝,卻被各宗弟子們死死拖住,再也無法前進,不復現時狂野桀驁。
段逸鳴運功調息,行八個周天之後,倦意盡去。稍後,彭衣茱收功,兩人心念總門安危,起身就要趕回。
“嗖嗖!”遠處傳來細微的破空聲,正朝兩人所在地方掠來。
段逸鳴大喜過望,以為是總門派人前來尋找兩人,張口就要呼喊。
彭衣茱急忙示意他不可出聲,輕輕一拉,兩人躲在小溪邊灌木叢中。
兩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一塊巨石上。兩人衣裳一青一玄,臉罩古銅面具,煞是古怪。
玄衣人說道:“青龍使的這把火放得好,葉木這個老傢伙此刻大約是老貓燒須,自顧不暇了。”
青衣人嘶啞著聲音說道:“嘿嘿,說起來,還是玄武設壇施法起了大用,若非如此,即使是天公作美,也難以形成如此猛烈的山火。老傢伙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片松柏林竟會成為要命的鬼林!”
玄衣人大笑道:“青龍使客氣了。教主算無遺漏,早早佈下你這枚棋子,當真是高瞻遠矚。哈哈,葉木自命不凡,可終究不是教主的對手,如此隨手一擊就手忙腳亂,門中上下亂成一團,如若不是教命在身,我還想闖上大漢陽峰瞧瞧葉木老兒的巢穴,大鬧一番!”
藏在暗中的段逸鳴和彭衣茱驚愕萬分,原來這場大火竟是有人故意放的!
怪不得當時大家都奇怪,怎麼會突如其來的多處起火,以致釀成仙瑤門開山以來從未見過的熊熊烈火。
如果不是各宗弟子誓死扞衛,恐怕此刻整個大漢陽峰都會被這場烈火焚燬,千年基業毀於一旦。是什麼人如此陰險毒辣?
從兩人對話來看,這個青衣人就是這場山火的始作俑者,依稀就是仙瑤門門中之人!可是,他嘶啞的嗓音卻是從未聽過,他究竟是誰呢?
兩人渾身冷汗淌流,互相無聲的對視中,驚恐、震駭等諸般神色逐一浮現。
段逸鳴腦海中冒起一股怒氣,手掌緊攥,雙目赤紅充血。
彭衣茱伸出芊芊玉指,在段逸鳴手中寫道:“來人不善,功力奇高,你我不是對手,絕對不可輕舉妄動。”
段逸鳴眉頭緊皺,雙目看著彭衣茱,似乎是說:“這場大火傷及無數,難道要放過他們不成?”
彭衣茱冰雪聰明,已然猜出他心中所想,蛾首微微搖動,手指寫道:“咱們暗中跟蹤一查究竟,此時卻不宜露面。敵強我弱,貿然出去不啻於以卵擊石,白白送命。”
段逸鳴胸口起伏,終於壓下心中憤慨,緩緩點頭。
彭衣茱微微一笑,美目朝外看去。
青衣人說道:“玄武使不可小瞧仙瑤門的實力,這次只不過是疏於防範,下次再來只怕不會這麼容易脫身。對了,那件東西到手了麼?”
玄衣人不以為然,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個獸皮包裹之物,得意洋洋的說道:“放心好了,這件東西已經到手。”說著一邊開啟包裹,雙手小心,彷彿怕摔打破碎一般。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身軀卻將包裹恰好擋住。段逸鳴和彭衣茱無法看清究竟是什麼東西,心中狐疑不已: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兩人如此小心翼翼?
就聽見青衣人長吁一口氣,放心說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