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那麼快就陷入情網,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
可這些跟賈富貴的那些話比起來,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計,當賈富貴說喜歡她,認定她是他的女人時,那種從言語裡透露出來的霸氣和自信,還有眼神裡那沒辦法忽視的認真和情意,讓她胸口一緊,心跳似乎都有些不正常了。
雖說喜歡一個人必定會心跳加速,但她沒覺得自己喜歡上那妖孽了,只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告白被驚到了,加上女人的虛榮心作祟,這才有了疑似心動的錯覺。
而且有一點很奇怪,她明明已經不再相信男人和愛情,可賈富貴的那些情話,她竟然完全沒有一點懷疑的想法,只是覺得出乎意料,卻根本沒覺得他是在說謊騙她。
許是跟自己的感覺有關吧,認識他那麼久,他還真沒騙過自己,所以也就下意識的覺得他應該不會騙自己。
所以說,習慣真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讓她連最基本的防人之心都沒了。
長長的嘆了口氣,吉祥將雙臂交疊著放在窗臺上,下巴壓在胳膊上,望著那輪好似銀盤的圓月,將自己的腦子放空,什麼都不去想,只是那麼靜靜的坐著。
同一片天空下,另一個人也正坐在院子裡看著月亮,不過跟吉祥不同,雖然也是一個人坐著,面前的石桌上卻放著一壺酒和幾盤下酒的小菜。
菜沒有被動過,一壺酒卻已經見了底。
搖了搖空了的酒壺,百里宸有些煩悶的高聲喚道:“飛星,再給我取一壺酒來!”
隱身在暗處的飛星立刻走了出來,在他身邊站定後,有些擔憂的說道:“主子,這已經是第三壺了,酒喝多了傷身,更深露重,還是早些歇息吧。”
“怎麼?連我這個當主子的喝多少酒你也要管?”百里宸冷冷地說道。
飛星忙單膝下跪,垂首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
他話還沒說完,百里宸便極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閉嘴!拿酒去!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飛星無奈,只得領命去拿酒。
剛走到迴廊那,便見流星正依靠著迴廊的柱子,坐在圍欄上,精緻的面容不見以往的不羈,反倒寫滿了擔憂,一看到他和他手裡的酒壺,便蹙眉道:“主子還要喝?”
飛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我已經勸過了,可主子不聽。”
流星是知道百里宸脾氣的,他向來說一不二,聞言只得搖搖頭,“主子到底是怎麼了?打從那天從仙客來回來,就變得奇奇怪怪的。”接著,眼睛一亮,促狹的看著飛星,“你說主子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這模樣怎麼看都是犯了相思病,在借酒消愁啊。”
飛星一個白眼砸過去,沒好氣的說道:“你當主子跟你一樣?動不動就犯相思病?”
流星嘴角一抽,“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動不動就犯相思病了?我只不過比較憐香惜玉罷了,而且能讓小爺我犯相思病的女子,這個世上有沒有還不知道呢。”
飛星懶得跟他說話,斜睨了他一眼後,便徑自往位於後院那邊的酒窖走去。
流星見他不理會自己了,只得撇撇嘴,眼神卻不由自主移向院子的方向,微微嘆了口氣。
其實百里宸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心情不好要拿酒解愁,只是那日與賈富貴和柳強見面後,便一直心情有些莫名的煩躁,可究竟在煩躁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當第四壺酒下肚後,他開始有些醺醺然了,頭重腳輕,看東西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這是醉了吧?醉了好,醉了便能好好的睡一覺,不至於像前兩日那樣夜夜失眠。
百里宸苦笑了下,放縱醉意瀰漫,最後,一頭栽倒在石桌上。
一直在暗處觀察他的飛星立刻走了出來,把他的胳膊繞過自己脖子,小心翼翼的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