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一個回神期的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即便是隔著一界;也不是難事。但皇鄹卻沒有回答他;冷哼一聲說道:“小事;這傢伙的識海很牢固;不過不算什麼難題;等本君用震神之法讓它自己出來。”
說完;就見大殿中的光線開始模糊起來;就如同在光如鏡面的水面上突然丟進去一顆石頭一樣;很快;整個空間都開始盪漾起來。
趙淳正在抱守元一緊緊守住自己的識海;卻突然感到識海就象起了狂風巨浪一樣;將元神搖得東搖西晃的。而且動盪起來越來越劇烈;很快就一陣陣被拋到空中;等趙淳感到不妙;準備淺進識海的時候;卻已經發現元神好象不受控制地向識海外衝去。
知道元神一旦被拉出去;自己就算不死;也絕對是修為盡失的結果。到了此時;他也不管對方是誰了;心中一狠;正要不顧一切運轉正反道胎魔種;卻發現元神一下化為一股青煙;轉眼就從眉心衝了出去。
趙淳頓時大叫一聲;完了。不過他隨即又發現;就在元神被拉出去的瞬間;元神中的那個核點卻想被脫了一層殼一樣被阻攔下來。隨著元神飛出去;部分核點脫離出來;然後迅速掉在識海之中;轉眼回到識海中心的旋渦之中。
趙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的元神在那一刻消失了;全身的功力感受不到;但自己的意識卻還在。外面的情況他不清楚;但自己的元神所在的位置卻非常清楚。
仔細體會了一下;他發現自己感受的位置是識海;而元神感受的位置是元神。這種感覺非常奇怪;既象自己用神識觀看;又象是用觸覺去感受。不過感受的東西僅限於識海和元神;就象是兩個自己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識海;一半在元神處;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位置;卻無法感受到對方。
趙淳很快就明白;如果自己的元神識海是身體的話;那麼自己現在就象是個癱瘓的人;只有兩處的意識;沒有任何活動的能力。
皇鄹一把拉出趙淳的元神;然後哈哈一笑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肇殞自然是連聲恭維道:“大魔君自然是神功蓋世;他做無謂的抵抗;那是自尋死路。”
這話皇鄹自然是聽得很舒服;但卻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能弄死他;留著他說不定還有大用處;至少也得留到林風死了再說。何況我看這傢伙的資質相當不錯;修煉的功法居然是道胎魔種;這就讓人很奇怪了!”
“哦;大魔君是發現了什麼嗎?”肇殞立刻問道。
對於魔界在修真界的代表人物;時不時給點好處是調動他辦事積極性的重要手段;所以三大魔君總是時不時給肇殞一點好處;比如練功秘訣;修真界珍寶藏所等。而這種修煉知識也是一種獎勵。
所以他也沒打算隱瞞他。解釋道:“道胎魔種是一門古老的魔功;這一點你也許知道;但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學習這種魔功的人;一是本來就打算修煉此功;因此先修煉道門功法。另一種就是已修煉魔功的魔修;找了個道修;用密法奪舍。”
肇殞本身修為很高;又佔據那麼多修真資源;自然一點就明;說道:“大魔君的意思;趙淳的元神要麼本來是魔修;要麼就是本來就想修煉魔功;才故意先修煉道門功法的?”
見皇鄹點點頭;肇殞又說道:“這也就是說;他本來心中就嚮往魔道;是值得我們信任的人?”
皇鄹再次點點頭;但隨即又搖頭道:“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不過這些都沒關係;等本魔君抹掉他的記憶;再放進一段他本來就是魔修的記憶;這樣不管他是什麼情況;今後都只會為我魔域做事了!”
說完;他放出一段神識;在趙淳的元神中溜了一圈;將其中殘留的意識全部抹掉;然後又用神識在趙淳的元神中畫起符紋起來。轉眼間一切做完;他又將元神打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