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朝陽連忙道:“嫂子,你也知道,我原本就是莊戶人家的姑娘,小時候,也是山裡來田裡去的,哪裡還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姜夫人打量了她一眼,笑道:“聽說你也是個好獵的。”
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陸念歸,想到,現在要顧著孩子,自然不能也去山裡走動的。
陸朝陽笑了笑,沒說話。
第二天一早起來,不用陸朝陽叫。陸蘭英就去院子後面劈柴了。倒把姜夫人嚇了一跳。連忙去阻攔,道:“怎麼倒叫你一個小姑娘劈柴,何況你還是個客人呢。”
陸蘭英笑道:“嫂子別忙,我是看見你這柴火要用完了,所以才來劈的。我從小就做慣了這活計,用的都是巧勁兒,不累呢。”
陸朝陽抱著陸念歸剛把完屎。此時也出來透氣,見了這副情景,便笑道:“我昨晚也瞧見這柴火都沒劈,正奇怪呢。嫂子,你不用拉著她,她不動一動。渾身就不舒坦。”
姜夫人就有些赧然,道:“本來我們家這柴火,也都是買的,這一批是買錯了,買了要劈的。偏我們老薑和大郎兩個,劈材都不在行,又更樂意在山裡頭竄著,這一批柴火就丟在這兒了。今天大早的。大郎就出去找挑夫買柴火了。”
正說著。就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少年,帶著一個挑著兩捆柴火的人從門外進來了。看模樣倒和姜屠戶有七八分相似。
見了院子裡有兩個陌生的女子,也渾不在意,只和姜夫人道:“娘,賣柴火的我找來了。”
姜夫人答應了一聲,道:“先去放下吧。”
姜大郎把那挑夫引進去,把柴火放在牆根底下,挑夫就去和姜夫人要錢。
倒是姜大郎,看見陸蘭英一個小姑娘家,手裡拿著斧頭,腳下已經劈了不少柴,就十分好奇,上去問她:“你哪來的這麼大力氣,劈了這麼多,不累嗎?”
要是別的姑娘家,恐怕就會覺得孟浪了。
可是陸蘭英本來也就是個孩子心性,最是能和這種半大的孩子玩在一處,聽了他問,就拾了一根柴火放在樁上,教他看紋路:“就衝這兒劈,一點兒也不費勁兒。當然,腰要沉,手要穩,這些就不用我說了吧。”
說著,兩個人就孩子似的湊在一塊兒,陸蘭英開始教姜大郎劈起柴來!
陸朝陽看著有些錯愕的姜夫人,有些抱歉地道:“我妹子,她就是這麼個心性,總是像個孩子似的。”
姜夫人笑了笑,沒說話。若是換做從前,在將軍府的時候,有個丫鬟這樣和大郎說話,她少不得要斥上幾句。陸蘭英這種個性,在那種豪門大院裡絕算不得是可愛,大多數主母,只會認為這是勾引小主人的狐狸媚子。
只不過,他們現在也就是個莊戶人家,別人也沒必要去勾搭他們家大郎罷了。
陸朝陽敏銳的發現姜夫人目中似乎有一絲不喜之色,可是看了看陸蘭英,有些猶豫也沒有開口。若是現在就把陸蘭英叫了來,又難免顯得牽強。背地裡和陸蘭英去說,又恐傷了陸蘭英的自尊心。
罷了,她們現在雖然是寄人籬下,可也是坦坦蕩蕩的。姜夫人若是個講道理的,就該好好約束她自己的兒子,總不能把過錯推到客人頭上。何況她們也本來就是莊戶人家,莊戶人家,並不講究這許多的。
好在姜夫人只是稍稍有些不習慣,倒並不是真的就對她們姐兒倆有了厭惡之意。如陸朝陽所想的,後來她就把姜大郎叫去耳提面命了一番,在客人面前,到底是客客氣氣的。
不過這也讓陸朝陽更深刻的覺得,她們還真就是寄人籬下的,而且還給主人家添了不少麻煩。
這樣一來,日子自然就難過了。
那天中午,陸朝陽只把陸蘭英叫回屋子裡,叫她幫著帶孩子,自己則去幫姜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