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就不是正經事?大媽,你們海鵬回來兩天了,也不來看看你和丫丫。
朱老太太盛著飯說:他在幹大事。我在這兒天天像過年,他有啥不放心的。
方怡給丫丫夾了一隻雞翅,咕噥一句:我看他未必在幹什麼大事。
朱老太太看看丫丫,丫丫忙把雞翅夾到龍龍碗裡。兩家人安安靜靜吃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方怡處理完幾件急事,想找朱海鵬諮詢一下,沒想到又來了一位不之客。
範英明很坦然地走進了昌達公司的大樓,在大正衣鏡前,作了幾秒鐘的停留,然後邁著標準軍人的步子走過鋪著地毯的走廊,進了總經理辦公室,聲音洪亮地對女秘書說:我來還東西,麻煩你通報一聲。最多佔用十分鐘。
方怡聽說範英明來了,親自開門迎了出來,一見範英明精神抖擻的樣子,微微感到意外。
範英明道:是在外邊談,還是到裡邊談?
方怡笑了一下,請進吧。如果我事先沒獲得足夠準確的情報,我肯定會祝賀你凱旋了。
範英明把兩隻微波跟蹤儀放在方怡的辦公桌上,完壁歸趙。我們重新成為朋友後,這次合作讓我終身難忘。沒有你的支援,我就要當一次貨真價實的俘虜了。
方怡略帶驚訝地道:你好像變了很多。從前,你一般會把走麥城的事當做**珍藏著。難道虛假的戰爭也能洗禮靈魂?不可思議。
範英明說:長話短說,九點鐘你爸爸,當然也是我爸爸要和我談話。
方怡說:你竟寫了辭呈,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一般來說,這種辭職的事在**都不會有太好的結局。要麼會認為辭職人是個懦夫,要麼會認為辭職人在持什麼要挾什麼,都不怎麼討人喜歡,都要被打入冷宮。
範英明道:我不是個愛衝動的人,這點沒有改變。你爸爸罵我們蠅營狗苟,襠裡沒長卵子,我覺得必須這麼做,就做了。
方怡哧哧笑著,我爸能罵出這種粗話,可見他是真生氣了。捱了這樣的罵,倒把你罵精神了,真是個奇蹟。恐怕是愛情的力量吧。
範英明問道:我不懂?
方怡嘆口氣:或許我們離婚真的不是時候。如果能讓你繼續當司令,復婚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可惜的是怕來不及。
範英明愣怔住了,怎麼會有這話?我更不懂了。
方怡嘆道:我為你背了很大一口黑鍋。昨天,一個愛著你的小姑娘,就在這間房內,把我批個體無完膚。把你現在面臨的困境,了。我是個惡人,對你不忠,不合時宜地抹掉了你的靠山背景quot;
範英明打斷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方怡微微聳聳肩道:我想想她說的確實有道理,這口黑鍋我也只能揹著。小姑娘要把你從火坑中拯救出來,要給你一個可以更加持久依靠的靠山,給你年輕美貌。人挪活,愛情可能也這樣。你遭遇愛情了,就是這麼回事。
範英明看方怡不像在說笑,認真起來,你越說越玄了。這個姑娘是誰?替我想了這麼多,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
方怡笑笑,咱們從前是夫妻,現在是朋友,你的**格我總能把握吧?如果你周圍沒出現一個你看得上的女人,在這種時候你不可能這麼自信。你就是坦白了,我能壞了你的好事?
範英明道:我當然沒準備做單身貴族。你的眼光也不錯。是遇上一個挺投機的女人,可一個三十出頭的上校記者,怎麼說也不是一個小姑娘了。再說,也只是她回**那天早晨,我才感覺到點什麼。
方怡繼續笑著,戰場失意,情場很得意嘛。這個小姑娘,也不是我捏造出來的。她就是剛剛升任軍區空軍司令的邱將軍的女兒邱潔如。
範英明驚得退了一步,這算什麼事,她不正和我們師的唐參謀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