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克里耶夫一槍沒有打中劉七,心裡卻犯上了嘀咕。因為劉七還是第一個逃過克里耶夫四倍瞄準具下射擊的第一人。克里耶夫每次射擊都要讓心跳儘可能的放鬆,然後手中的步槍也是隨著心臟的跳動而做著毫無意識的調整,這一切看似十分簡單,但是沒有經年的苦練和多次生死一瞬間的磨礪是做不出來的。另外還有一點,克里耶夫在開槍射擊的時候從來也不想什麼心事,還不會受到外界突發*況的干擾。克里耶夫練習射擊時,經常找一個聲音十分大的留聲機,然後就在留聲機的碩大的音樂中一槍一槍的射擊著目標。這些年下來,克里耶夫已經可以做到沒有什麼事情能影響自己射擊的精準度了。
有意識瞄準,無意識擊發,這條規則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克里耶夫的血液之中。所以當克里耶夫看似隨意的一槍射出時,他的目標除了接受子彈的洗禮就再也沒有別的路了。
可是偏偏就在克里耶夫無意識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劉七的一個看似伸懶腰的動作去打亂了克里耶夫的動作,由於擊發是無意識的,克里耶夫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竟然一槍打偏了地方。一切看似都好像是純粹的巧合一樣,但是這個巧合卻偏偏出現在克里耶夫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沒有擊中劉七,克里耶夫的心裡頓時就像是吃了N個蒼蠅一般的難受。
本來如古井不動般的克里耶夫的心情竟然被劉七這神奇的一個懶腰給搞的糟的不能再糟。不過克里耶夫也有一套調整自己心情的方法,克里耶夫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巧合,一定都是巧合,我是槍神,沒有人能躲過我的子彈……”
克里耶夫邊用幾乎沒有不發聲的嘴輕聲唸叨著一些心理暗示,一面再一次用四倍的瞄準具再一次套向了劉七的身體,同時克里耶夫還用比平時還要快的速度退出了彈殼,並再一次頂上了子彈。
克里耶夫看過劉七的照片,劉七的模樣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克里耶夫的腦中。克里耶夫也只准備射殺劉七一人,因為他的任務就是這個。就像當初在芬蘭狙擊西蒙…海耶一樣,克里耶夫的目標永遠都只是最重要的一個,其他人根本就引不起克里耶夫的興趣。
克里耶夫再一次把劉七的身體套入了瞄準鏡。克里耶夫的位置隱藏的十分巧妙,是在一座不是很高的已經半塌的房屋的閣樓上,而劉七此刻就處於克里耶夫最佳的射擊距離之內。
此時其他的那些蘇軍隱蔽點也正在不斷的朝著劉七等人的位置不斷的發射著子彈,兇猛的機槍火力可以撕碎任何一個敢於站起身來逃跑的人。
當克里耶夫手指再一次觸動扳機的那一剎那,克里耶夫心裡突然出現了一種十分緊張的感覺,克里耶夫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種緊張的感覺隨即又變成了不安。而且這種不安就像是一種獵物被獵殺者盯上了的感覺一樣。此時克里耶夫再也顧不上去開槍射擊劉七,而是用瞄準鏡仔細的觀察起四外的情況起來。
突然克里耶夫看到一陣的反光,這片反光就出現在距離劉七不遠的一個一個不大的小雪堆中。克里耶夫立刻就把瞄準具對準了那個雪堆,此時克里耶夫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出那個反光是什麼了。那竟然是一個步槍上的瞄準鏡。克里耶夫心道“不好,德國人也有狙擊手……”
但是當克里耶夫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透過瞄準鏡克里耶夫清晰的看到那隻卷著毛布的毛瑟98k專用狙擊步槍槍口閃過了微弱的火光,然後一個黑點直奔自己而來。那枚從毛瑟98k狙擊步槍射出的子彈,直接就打中了克里耶夫手中莫辛…納甘步槍上面的瞄準鏡,穿透了四層鏡片之後,直接從克里耶夫右眼鑽了進去。
克里耶夫在喪失意識之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那人絕對是個高手……。”
狙擊手最害怕的人是另一個狙擊手,而且是那種技術老道,戰場意識強的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