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要和你一同回來的呢!現在你們都已經來到此地了,她騎著神鷹,卻還是蹤影不見,又不知出了什麼事了?”
江海天也是悶悶不樂,他本是要到水雲莊見華雲碧的,哪知華雲碧卻不知出了什麼意外,而谷中蓮現在又深入敵國,隨時都可能有不測之禍,真是事事不如人意,令得江海天憂慮重重。
席上諸人,各懷心事,鬱鬱寡歡,但主人家則因一場災難業己化解,卻是興高采烈的頻頻勸酒,將憂鬱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江海天心裡想道:“碧妹不知下落,又無線索可尋,急也急不來了。蓮妹目前身陷虎穴,只好先把她救出來再說。葉大哥今日得脫危難,以後可以重新做人了,我應該為他歡喜才對。”心神稍定,心事拋開,也就放懷喝起酒來。
酒席將散,忽有個人進來報道:“雲莊主,你莊上有人趕來,說是有事情要向你稟報。”雲召頗為詫異,說道:“好,你叫字文朗出去先認一認人,果然是我莊上的就帶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雲召的大弟子字文朗帶了一個老漢進來,正是雲召的老僕人云安,他一生跟隨雲召,在水雲莊的地位僅次於管家,為人幹練,武功也很不弱,他急急忙忙進來,滿臉風塵之色,雲召更是吃驚,問道:“咱們莊上出了什麼事情?要你趕來見我?”
雲安請了個安,說道:“華老爺子在此,成就放心了。不是咱們莊上出了事情,是華老爺子的事情。”華天風道:“可是有人知道我在你莊上養病,卻還未知道我已離開,到你們那兒找我麼?”雲安道:“老爺子猜對了,但來找你的卻不是人。”華天風道:“什麼?不是人!”雲安道宮“是你老的那頭神鷹。”
華天風這一驚非同小可,說道:“就只是我那頭神鷹麼?”雲安道:“不錯,並沒有人騎著它。”華天風道,“那頭神鷹呢?你帶它來了沒有?”那頭神鷹頗具靈性,華天風心想,雲安精明幹練,縱然不敢騎它,也應該把它帶來的,是以有此一同。哪知雲安答道:“那頭禪鷹受傷頗重,正在莊上養傷。我也未能確知你老爺子準在這兒,所以未曾將它帶來。”
華天風更是吃驚,連忙問道:“它受了什麼傷?”雲安道:
“它的兩邊翅膀都帶著一枝短箭,現在箭已放下,我們也已給它敷上了好的金創藥了。過幾天就會好的,老爺子請放心。”
此言一出,旁人還不怎麼,江海天是知道這頭神鷹的本領的,可是大大吃驚,心想:“這神鷹可以抓裂獅虎,連金毛狡都不是它的對手,且又是在天上飛行,居然能有人射傷了它!這個人是誰呢?它受了傷,碧妹又不知如何了?”
華天風當然也是立即想到了他女兒的安危,顫聲問道:“除了那兩枝短箭,還有什麼東西?可帶有信件來麼?”
雲安道:“信件沒有,但卻有一宗物事。”華天風道:“快拿出來。”雲安掏出一個小包,解開包裹,裡面有一片破布,破布上用一根針釘著一朵枯萎的花朵,說道:“這片破布是縛在鷹爪上的,小人不敢亂動,依著原樣,另用圍巾包好的。”
華天風接了過來,仔細審視,先拔下了那根針,說道:“這是碧兒用的梅花針。”破布上有幾點血漬。江海天心頭“卜卜”跳動,想道:“這定然是碧妹用來向她父親報信的了。這幾點血漬不知是不是她刺破指頭,想寫血書的?但何以不見文字?是來不及呢,還是並非自己刺破的指血,而是身上受了敵人的傷?”
華天風再拿起那朵枯萎的花朵,“咦”了一聲,臉上驚異的禪色更濃了。眾人仔細看時,只見這一朵花花瓣分為三色,花似芙蓉,但卻比芙蓉大得多。雖然枯萎,那三種顏色還很鮮明,外面一層花瓣潔白如雪,中間一層變作嫩黃,最裡面一層有幾片花瓣粉白中帶一些紅暈,宛如少女雙頰,若是未曾枯萎,一定更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