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卻似還沒有反應過來,激動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
花月見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所有人的血都可以用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救她……”直到水牢中已經空無一人,天凌依舊絕望地呆立在原地。
魑從外面走進來,滿腹不解地問道,“天凌,怎麼回事?”
“你最好什麼都不要知道!好好照顧十一。”天凌深深呼吸,隨即邁步走了出去。
“等等,你去哪?”魑現在已經一頭霧水,他好像聽得十一說天凌是什麼軒轅宸凌?該不會是說天凌是八皇子吧?軒轅國不是隻有七個皇子嗎?還有,獨孤無雙又是什麼時候被調包的?居然還調包成了喝十一關係很親密,一個叫阿七的男人。早就知道獨孤無雙沒有那麼容易失敗,但是沒想到他的心計如此之深。
“去我該去的地方。”天凌說道,眼中有堅定和決絕。他不會放棄的,雖然冷墨痕不知為何不肯透露具體是什麼毒,但既然毒是軒轅宸曜下的,那麼他一定有破解之法。
魑眼睜睜看著天凌離開,沒有再阻攔,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世人皆醉我獨醒,這也是一種悲哀。有時候,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對於許多不清楚的事情,他也不再費心追究。就算知道也就當自己不知,一切只求安安穩穩度日,無論怎樣都好,百年之後他便可去地下與娘子相聚。沒有她的日子,真的……怎樣都無所謂了……
花園裡,玖兒和拾兒依舊在無憂無慮地追逐打鬧,花月芙蹲坐在一旁託著腮幫子直打哈欠,但是又絲毫不敢放鬆,這兩個小傢伙的可怕破壞力她可是深有體會的,要是不看好了說不定會把這園子都給掀了。想到自己肩上的重責大任,花月芙急忙打起精神。
花月芙遠遠地看到十一身邊的一個血盟教的屬下扛著個不知道什麼東西遠遠地朝這邊走來。眼看他朝玖兒和拾兒接近,花月芙急忙警惕地跑過去。
“你是什麼人?”花月芙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將兩個小傢伙護在身後,無奈玖兒和拾兒就像兩條小泥鰍一樣扭動著想要掙扎上前,恨不得立刻撲向那紅彤彤的,閃耀著鮮豔光澤,散發著甜蜜氣息的滿滿一樹亮晶晶的糖葫蘆。
原來這傢伙剛才肩上扛得居然是這玩意。
尤暗嘿嘿笑了兩聲,道,“你是月芙姑娘吧!我叫尤暗,是祭月堂分堂的堂主。這次出去視察特意帶回一樹糖葫蘆孝敬兩位小少主的。”
看尤暗一臉諂媚的樣子,花月芙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語氣不善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此刻兩個小傢伙已經掙脫了花月芙,一溜煙地撲向了那樹糖葫蘆,花月芙阻之不及,眼睜睜看著兩個小傢伙一人一串吃得歡快。花月芙看這個尤暗如此討好玖兒和拾兒,暗想他八成是想借著他們求十一什麼事情。
果然,尤暗看玖兒和拾兒吃得開心,先是問道,”
兩位少主對這糖葫蘆可還滿意?”
兩個小傢伙嘴裡塞得滿滿的,說不出話,只是點頭。
尤暗一見,高興了,繼續說道,“那屬下日後天天孝敬兩位小少主好不好?”
兩個小人繼續更大力地點頭。
花月芙插著腰,罵道,“這樣吃還得了,牙齒會壞掉的。”
可是這三人顯然已經完全將她忽視了,圍繞著糖葫蘆展開了及其深入的討論,並且由糖葫蘆迅速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看時機差不多了,尤暗說著說著臉上露出為難和哀怨的神情,道,“兩位少主,屬下是分堂的堂主,所以不能經常來這裡給兩位少主送糖葫蘆,這可怎麼辦呢?”
此話一出,兩個小傢伙也瞬間哀怨了,拾兒看向玖兒,小嘴砸吧了幾下問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