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過。如今好端端的突然召幸,其中莫非有什麼緣故?是葉杏舊技重施博了皇帝的心,還是有人動了手腳?
若是真有人動了手腳,只怕也是皇帝身邊的人。
這般想著,葉蓉的眸子不由的冷厲非常。葉杏素來沒什麼腦子,現下一度懷疑是自己下的毒,若然讓她得寵,勢必要生出亂子。但那個能讓葉杏重獲恩寵之人,誠然也是不簡單的,若是……若是刻意為之,只怕自己的主動權就會失在他人手中!
看樣子,此事還需與貴妃商議,定要弄清其中原委。
碧夏走上前,“小主您說什麼?”愣了愣又道,“那二小姐委實奇怪,先前小主這般好心好意的待她,她竟視小主為仇敵般惡言相向。寧可受人欺凌也不肯求小姐,誠然是自作自受。現下皇上想起了二小姐,怕是二小姐也不會給小主好臉色的,如今越發要得意。”
葉蓉眉目微斂,“其中莫不是有人作祟?”
聞言,碧夏心驚,“小主您是說有人挑唆了您與二小姐?”
“只是……”葉蓉凝了眉,“會是誰呢?”她與葉杏同屬於國公府,按理說宮中之人應該都知道這層關係,誰會冒險來挑唆他們的姐妹情誼?如此這般煞費苦心,誠然不是簡單的宮闈爭寵,想必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驀地,羽睫驟然揚起,葉蓉忽然用一種極為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碧夏的臉。
碧夏嚇得撲通跪在身上,“小主,奴婢萬不敢出賣小主的,小主明察。”
葉蓉的視線緩緩移至桌案處的燭火之上,冷冷的眸光足以將眼前的一切都化為灰燼,“難道是她?”
聞言,碧夏才鬆了口氣,脊背微涼,手心濡溼一片。
“起來吧!”葉蓉清淺道。
碧夏起了身子,面色微白,“小主您說的是誰?”
深吸一口氣,葉蓉斂了眉色,“無礙,睡吧!”
見葉蓉不說明,碧夏自然也不追問。便是她的心腹侍婢,也全然不懂葉蓉的心思,葉蓉自然也不肯將所有事情對她言明。奴婢到底是奴婢,委實賤皮賤肉,豈可全心相托,豈非自尋死路?
熄了燭火,葉蓉卻沒能合上眼眸,腦子掠過葉貞的容臉。
難道真是她?可是……她試探過葉貞,上一次在荷池,若不是葉貞命大早已淹死,分明是不會水性。要知道國公府三小姐,素來水性極好,豈會……
驀地,黑暗中葉蓉嗖的坐起身子,“難道她是裝的?”
若然真是裝的,那她說不定就是自家的小妹葉貞。如此心計,難道是為了她的殺母之仇?這樣一想,彷彿以前種種,包括葉杏的突變都有了答案。若然真是葉貞在背後作祟,委實是防不勝防。
她步步上位,從尹妃宮中的教習嬤嬤,如今一躍成為御前四品待詔,其用心可誅!用意可恨!她定然是想要葉杏與自己姐妹相殘,故而達到毀滅整個國公府的目的。殺母之仇,豈能忘卻!
葉貞,素來是個有心之人。
在國公府時,她便看出葉貞不同常人的心性,故而時常留意,便是葉杏他們折磨葉貞,她總會施以援手。不為其他,只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誰知……只怪葉杏不夠狠,沒有斬草除根!
只是若然她真的是葉貞,那葉年又在哪?
黑暗中,只看見葉蓉閃爍不定的眸光,幽暗清冷。
不行,她的身份必須弄清楚!她不是宮婢葉貞嗎?她不是農家女嗎?很好,那便讓哥哥去查,無論如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她的真實身份挖出來!
思及此處,葉蓉才稍稍鬆了口氣,繼續躺回去。
不管她是不是國公府的葉貞,只要她敢作祟,自己誠然不會縱了她。國公府的門楣,豈容他人染指。
司庫房燒了不要緊,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