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跳了起來:“不對不對,你們不知道,陛下是知道的,我曾經對陛下提過,此毒忌食芒果,陛下明明是知道的。”
易、左二人頓時愣住,明明知道芒果不能食用,為什麼這段時間皇帝幾乎將芒果當作主食來吃?難道?難道是方荀故意尋死?
三人面面相覷,既然知道芒果不能吃,陛下卻將進貢的芒果都吃光了,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
易楊腦子轉得快,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是因為。。。。。。”
左紹和似乎一下子恢復了冷靜:“不可能,陛下如此英明睿智,豈會因兒女私情白白斷送自己的性命!”
易楊不吱聲了,便連黃需也覺得這種原因實是可笑,試問一國之君因為得不到心愛之人尋死覓活,這。。。。。。這這這未免太離譜了吧?
左紹和深吸一口氣,走到床前看著昏迷中的皇帝,眼神痛楚難當,過了好一會兒方才低聲道:“黃大人,底下全靠你了。”
黃需頹然悶下頭:“毒入肺腑,若陛下有心,我還能再試一試,若是。。。。。。”
易、左二人都明白他的話,若是方荀無心醫治,縱能尋得良藥,只怕依那倔強的脾氣,也救不回皇帝的性命。
易楊一隻手死死摳住龍床的玉欄柱:“無論如何,陛下不能死。”
黃需慢慢爬起來:“我。。。。。。試試吧!”垂頭喪氣地向門口走去,平生第一次沒了調笑的心思,總是不能明白方荀究竟為什麼要自尋死路!
太醫走後,寢宮內恢復了安靜,易楊望著床上方荀慘白如紙的面容,心口痛到了極處,一拳險些將床梆打斷:“陛下,您這是何苦呢?”
左紹和冷冷地瞥他一眼:“陛下絕不會是為了那小子!”
易楊喃喃道:“陛下心性本就固執。。。。。。”
隱衛頭子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便是心性固執,也不會為了一個情字自絕性命。”
易楊默然不語,心情卻有些飄忽,恍然記得方荀曾對自己說過,他與先帝一樣的固執。。。。。。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罷罷罷,但願先帝在天之靈保佑陛下,相信黃需一定能夠想出辦法,除此之外,易楊抖了抖。。。。。。只能聽天由命了。。。。。。
自那日昏厥醒來,方荀似乎恢復了平靜,每日裡照常上朝批閱奏章、處理國事,原本安置蔚緦的水庭再不曾去過,好像由心裡把那個曾經愛戀至深的少年遺忘了一般,從未提及。
隨著方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左紹和帶回來關於賢王的訊息卻漸漸變少了,方荀明白雖然華府與太妃忙得火熱,賢王卻是一直在暗中打壓,故而實在沒有必要繼續在賢王身上浪費時間。
到這時候,方荀已經抱了必死之心,連遺旨都自行寫好封在傳位金匱裡,下旨時身邊沒有一個人,旨意裡究竟寫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便是太監總管蘇文也只看到早已鎖緊的密封金匱。
黃需再也不敢隨便離宮,除去購買藥材,其餘的時間都在藥舍裡忙活配藥,方荀的身體越來越差,若非太醫想盡方法用藥吊住,只怕早就臥床不起了。
方荀越是平淡,易、左二人越是痛苦,他們已看出了皇帝的心思,這麼多的安排,方荀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易楊尚能忍得住,左紹和卻沒辦法不聞不問。誰知甫一開口,皇帝便即勃然大怒,怒斥左紹和不知尊卑,目無君父。這帽子扣得可是太大了,連易楊都沒想到皇帝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替左紹和套上這麼一條罪狀,幸好其時在場的只有三人,若被外人聽見,只怕又生閒話,到時皇帝就算後悔了、不想處罰左紹和都不行。
半年也就這麼看似平穩地過去了,潛在華府的隱衛帶回一個人,方荀見著這個人後,許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