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歇息吧!”
梅疏鴻愣愣地瞧著床上的白色裡衣,忽然開口:“小顰,明日把那件白綢長衫給我穿!”
小顰吃了一驚:“公子,王爺不喜您穿白衣,您不是說王爺贊你著紅色若明芙破水嗎?”
梅疏鴻淡淡地笑,回頭對婢女柔聲道:“我說錯了,這件有些不乾淨了,明日你幫我換身,還是。。。。。。紅色的吧!”
小顰垂下頭,低聲道:“公子,奴婢知道了!”
梅疏鴻揮了揮手:“你也早些歇著去吧,我自己洗漱!”小顰抬頭,美目似波,痴痴地看了他一眼,回身慢慢走出了房門。
梅疏鴻眼看著房門關得緊了,怔怔跌坐床邊,伸手摸上白色裡衣,忽地恨恨擲向床尾:“為什麼我穿不得白衣?”
韶華如夢,為尋好夢擔閣。
書房內,梅疏鴻的夢中人一臉沈凝,易揚帶來的訊息著實太過令人震驚,誰能想到先帝在時便已剪除的叛黨隔了十多年居然重又死灰復燃!
賢王坐在椅子上,手指關節曲起,不自覺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易揚默立一旁,瞧著燭光下賢王的側面光潤如玉,心頭忽地一動:畢竟是兄弟,雖非一母同胞,王爺與陛下還是有頗多相像之處!
方晏習慣性地握了握拳,緩緩問道:“可知打的是誰的旗號?”
易揚連忙回答:“據聞,打的是淄陽小王爺的旗號!”
方晏轉過頭,眼中掠過一抹訝異之色:“淄陽小王爺?方焯不是早就死了嗎?”
易揚點頭:“不錯,陛下也覺得事出蹊蹺,方焯死了十多年了,怎麼這會兒又冒出來了?”
賢王沈吟著:“方恕現下可還安份?”
易揚皺了皺眉頭:“屬下曾去瞧過方恕,面目糊塗,瘋瘋顛顛,整日只是喊著兒子的名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方晏站起身,負手踱到窗前,望著天際蟾光脈脈:“父皇聖囑不可殺害方恕,這麼多年他一直困在冷宮,難道還能與外界有所聯絡?”
易揚瞧著賢王修長的身影沐浴在氳氳月下,整個人竟似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光輝,令人不敢逼視,不由自主掉轉目光,忽地想起京中那位至尊天子,不知道他現在是否仍在燈下批閱著奏摺,夜已深了,京城春夜寒冷。。。。。。
方晏回過頭,長眉微斂:“你先去休息,明日我們收拾收拾便趕回京去!”復又轉身向著窗外:“想不到,皇兄治世清明謹慎,卻仍是無端惹來了災禍啊!”
易揚想了想又道:“陛下還讓屬下問一聲,王爺身子可大好了?”
賢王微微一笑:“這麼多時日了,該有的毛病全都好了,累皇兄擔心了!明日我們回京去,快馬加鞭,以我等的馬力,半個月應已到京了!”
易揚垂下頭:“陛下雖讓屬下來報信,卻曾叮囑,此事既已發了,一時半會兒必定難以解決,王爺體弱,不用急著趕路!”
方晏輕輕搖頭:“沒事,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只是。。。。。。”眉間褶了起來:緦緦怎麼辦?才相識,怎願與他分離,難道。。。。。。低低的嘆了口氣。
易揚莫名地看著那抹清淡的背影,不明白王爺這是怎麼了,無緣無故嘆氣卻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叛黨的事?
第七章
蔚緦睡得不踏實,昨天實在是吃得太多太雜了,疼得全身無力,睡著時也覺得胃裡一陣一陣疼得撩人,那藥竟然沒起到什麼作用,難怪父親曾告誡過:“藥只能在輕微發作時用一些,平日吃食一定要注意,若猛了,藥是止不住疼痛的。父親不能給你用猛藥,藥一物,有利有弊,用得多了,說不定損了內腑其他臟器。”
蔚緦幽幽嘆了口氣,睡了一覺,胃部終於舒服了許多,緩緩睜開雙目,復又閉上,陽光射進屋內,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