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悠不理會那些家丁紛紛看向自己的,和以前不大相同的目光。一邊和身邊的司徒流芸聊著天,一邊徑直的朝著夢雨晴的住處走去。
腳步輕盈的走進夢雨晴的房間,沈雲悠看著正坐在椅子上,低頭繡著手帕的夢雨晴,輕聲開口,叫到:“娘。”
夢雨晴聽到腳步聲連忙抬頭,卻沒想到看到了沈雲悠和司徒流芸兩人。來不及和沈雲悠搭話,夢雨晴看著司徒流芸看向自己怪異的目光,牽強的笑著站了起來,走到司徒流芸的面前,低聲說道:“給公主請安。”
“免禮。”司徒流芸目光僵硬的看著夢雨晴,半晌沒有緩過神來。司徒流芸之前也來過相府,可是卻從來沒有認真留意過夢雨晴這個人。上次聽沈雲悠說,她娘以前在皇后的身邊做過婢女,司徒流芸雖然也懷疑過,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真的會是她!
沈雲悠疑惑的看了看夢雨晴,又看了看司徒流芸。走到夢雨晴的身邊,沈雲悠挽住她的胳膊,問道:“娘,怎麼了?”
沒等夢雨晴開口,司徒流芸忽然輕聲一笑,釋懷的嘆了口氣,說道:“原來雲悠是你的女兒。”說完,司徒流芸便不再開口,安靜的呆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沈雲悠和夢雨晴的對話。
沈雲悠和夢雨晴聊了半個多時辰,在確定夢雨晴這幾天過的都很好之後,才安心的離開。
回到睿王府,沈雲悠一直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神遊的司徒流芸。很明顯,司徒流芸在見到夢雨晴之後,就一副丟了魂兒的模樣。這讓沈雲悠不得不懷疑,夢雨晴是和司徒流芸認識的。而且兩人之間,一定還發生過什麼。
夢雨晴之前在皇宮裡,是在皇后身邊做事的。所以就算司徒流芸見過夢雨晴,並且認識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怪,就怪在司徒流芸的態度上……
“公主,你認識我娘嗎?”沈雲悠主動開口問道。
“嗯,認識。”司徒流芸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頭和沈雲悠四目相視,表情凝重的說道:“你娘以前,曾經救過我的命。”
司徒流芸的話把沈雲悠的心猛地一沉,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一道亮光從腦海之中劃過,讓沈雲悠有種即將要想到了些什麼,卻一直不清不楚的感覺。
司徒流芸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沈雲悠也沒敢再繼續追問。
司徒流芸以身體不太舒服的藉口,率先回了房間。剩下沈雲悠一人無事可做,只好到了秀兒的房間,問秀兒一些問題。
坐在床邊,沈雲悠看著依舊虛弱的秀兒,心裡不免有些愧疚。
“秀兒,你知道關於我娘之前的事情嗎?”沈雲悠開門見山的問道。
“夫人之前的事?”秀兒費解的咬了咬下唇,在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只知道夫人以前在宮裡待過,怎麼和老爺認識的,又如何會嫁到相府來的,就完全不清楚了。”
秀兒的回答讓沈雲悠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畢竟秀兒只是一個小丫鬟而已,她如果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正常了。
“現在小姐的地位變了,想必夫人也就有好日子了。”秀兒有些意猶未盡的說著夢雨晴的事情。“在相府裡,就屬夫人脾氣最好,最溫柔了!可是卻一直受到其他幾位夫人的欺壓,真是太不公平了!”
“秀兒,大夫人為什麼會不同意我爹扶正我娘?”沈雲悠歪著頭,不解的問道。二夫人葉雲倩不同意這件事情有可原,她和劉鬆通奸,害怕擔心自己在相府的地位,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三夫人南宮若舞心高氣傲,不想讓一個曾經是宮女的人和自己站在一個高度,也是可以說得通的。四夫人喪子,長年不聞家事,所以這種事情和她幾乎沒什麼關係。可是大夫人薛蘭珍,為什麼要一直極力反對這事呢?她已經掌管了相府的財政大權,雖然無兒無女,但是地位已經是根深蒂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