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景川臉上出現過現在這種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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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政回來的時候直接進了主臥,邵西蓓睡得很淺,他一躺上床的時候她就被驚醒了。
“幾點了?”她揉了揉眼睛小聲問。
“沒看。”他脫下眼鏡隨手甩在床頭櫃上,從後摟住她的腰,沉沉呼了口氣。
濃濁的酒氣和香菸味撲面而來,鼻息裡還飄來刺鼻的香水味,她睜著眼睛背對著他,很快聽到了他綿長的呼息聲。
重新回到他身邊,她拒絕了肖安、也清楚地明白那麼多年的朋友關係絕對回不到從前;她一向敬如兄長的言棋在病房中暴怒地針鋒相對;她除母親外最珍惜的表哥也立場兩難。
因為傅政她經歷過多少難堪,這些她不是受不起。
而現在他也許又故技重施,像從前一樣,帶著一身她最厭惡的味道半夜躺到她身邊、用剛摟抱過別的女人的手抱住她。
…
“按鈴。”傅政從後狠狠踹了閔驍司一腳、示意他按陸沐公寓的門鈴,閔驍司剛被他揍了一頓,揉著屁股咬牙切齒地按門鈴。
邵西蓓來開門的時候看到他們兩個一愣,回頭看了陸沐一眼,還是把他們放了進來。
“伯母打擾您了。”閔驍司笑眯眯地說,“我有幾句話想和嫂…邵小姐說。”
陸沐淡淡地笑了笑,拿起刺繡走到書房去了。
“嫂子。”閔驍司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邵西蓓愁眉苦臉地裝孫子,“昨晚是我硬拖傅政去應酬從R市來的幾個**的,那幾個人叫了女的進來,我和傅政都沒有,我舉雙手發誓,說謊我以後就生不出兒子!”
早上傅政醒過來的時候邵西蓓已經帶著芋艿不知去向、連個早飯也沒留,他一想就知道是昨天晚上出了問題,下班之後直接把罪魁禍首拖過來解釋。
傅政靠在陽臺門邊看著邵西蓓,冷著臉一言不發。
“嫂子!我都發那麼毒的誓了,你就從孃家跟傅變態回去吧!”閔驍司壓低聲音、英俊的臉皺成一團,“我還有急事,先走了啊!”
邵西蓓看了傅政一眼,笑了笑起身去幫閔驍司開門。
傅政這人一直是又變態又不要臉,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邵西蓓聽了閔驍司的解釋後也沒怎麼說話,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他在客廳裡打好電話,迎面陸沐就從書房走了出來。
“你這樣辛苦地百般算計又是何苦。”陸沐在桌上放下刺繡, “那時候我就說過,她離開你你們兩個都輕鬆。”
“伯母。”傅政這時走到陸沐面前,從褲袋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在刺繡上,淡淡道,“小小心意,還望笑納。”
說完,他轉身便直接進了邵西蓓的房間。
陸沐低頭看了那樣東西一眼,幾乎是立刻大驚失色,一向淡漠的臉龐都微微顫抖。
浴室裡邵西蓓洗澡的水聲停了下來,她倉惶地拿起那樣東西,連刺繡都沒拿,幾步走進臥室把門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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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如果再看不到人,我會把這個東西掐死在你面前。”邵西蓓洗完澡走進臥室,傅政背對著她,手裡正提著芋艿的脖子,冷聲道。
邵西蓓把毛巾一丟,幾步走過去把芋艿搶回來,“當時你自己把芋艿帶回來的,現在拿它出氣做什麼?”
傅政冷哼一聲,嫌惡地避過芋艿從後抱住她,“明天阿遷生日,你跟我回去一趟。”
她一聽到這話一愣,還沒轉頭便被他扣得更緊一點,“別回孃家回上癮了,下一次我一定要你好看,前天算輕的。”
前天?邵西蓓想了想,臉一紅用手肘從後推了推他。
前天她下面皮都擦破了,這兩天走路還很難受,這麼粗暴他還好意思說輕的?如果重的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