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理由會推弟妹下海嗎?”
趙氏讓裴長意堵得無話可說,她心中自然知道這件事孰是孰非。
這個王舒然實在為她添了太多麻煩,可就算她千錯萬錯,也不能讓裴長遠在這種時候休妻。
大不了冷落她幾年,再尋個七出之名,把她送回尚書府便是。
裴長意自然也知道趙氏此刻在想什麼,不下一些猛藥,她只想糊弄過去此事。
裴長意輕輕扶住徐望月後腰,抬眸看向眾人,朗聲說道:“方才望月掉下海中,太醫為她診治。”
“她已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太小,平日裡我們未曾注意到。”
此話一出,甲板上除了孫氏,人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旁人驚訝的是他們二人不過剛成婚,徐望月竟已懷上了身孕。
徐望月驚訝的卻是裴長意選在此刻,將自己有身孕一事說出。
若是王舒然也請來大夫診斷她腹中孩兒的月份,該如何是好。
裴長意輕輕捏了捏徐望月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特意選在船上說出此事,也是因為帶上船的太醫,他早已打點好。
關於徐望月腹中孩兒月份一事,太醫知道該怎麼說。
至於下了船,王舒然就再也沒有說話的資格了。
徐望月此時的驚訝恰到好處,旁人都以為她是在驚喜自己竟這般容易便有了身孕。
王舒然冷笑了一聲:“你們徐家女可真是好生養。你嫁進來才幾日,便有了身孕,你長姐當時也很快便有了身孕吧。”
徐瑤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裴長意的,如今滿遍京城傳得風風雨雨。
王舒然此刻陰陽怪氣說出這話,便是在暗示,徐望月分明是在嫁給裴長意之前就懷了身孕。
徐望月嘴角微微勾起,輕輕摸了摸自己依舊平坦的腹部,淡定說道:“弟妹,你該慶幸我腹中孩兒無事。”
“若是他有事,今日怕不是休妻能解決此事。我一定要告上公堂,為我的孩兒求一個公道。”
做人千萬要記得,無需自證。
她若是有證據,便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只當做是狗吠。
聽到徐望月和裴長意口口聲聲提到休妻二字,王舒然緊緊皺起眉頭,眼底對徐望月的恨意又加重幾分。
此刻徐望月已經全然不在乎王舒然對自己是什麼態度,放任一條毒蛇在自己身邊卻不處理,那是自己蠢。
不論王舒然是因為愚鈍,還是什麼不知所謂的心思才如此恨自己。
這一次,徐望月不打算放過她了。
借這個機會將自己的身孕說出也好,從此以後她的孩兒便可光明正大,不用再躲躲藏藏。
王舒然眼底一片猩紅,他們夫婦高興了,可有誰管過她的死活。
趙氏亦是覺得頭疼,如今徐望月懷了身孕,她自然是高興的。
她雖然很喜歡裴長遠,卻心知他扶不起。
這世子之位,終究還是要還給裴長意的。
只待回京,她親自啟稟聖上,等聖上首肯,便將這世子之位再還給裴長意。
在這個節骨眼,徐望月懷了身孕,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這休妻一事實在麻煩至極,趙氏仔細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出一道萬全之策。
她抬眸看了一眼裴家站在旁邊的幾位爺:“大哥,三弟,四弟,要麻煩你們去找船員,把老侯爺的棺槨送上來。”
人家個個都是人精,怎麼會聽不出趙氏的意思。
她這是要關上門,處理他們家的事。
他們聽了趙氏的話,一一離開。
甲板上,只剩下趙氏和兩個兒子兒媳。
趙氏輕嘆了口氣:“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