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剩下她們母女,徐瑤夜再也繃不住,眼眶裡噙著淚,“母親,那顧家三郎他……”
許氏伸手捂住了徐瑤夜的嘴,眸光一沉,“什麼罪都是你自討苦吃,眼下說什麼都已是晚了。”
“當初讓你耐不住,非得尋了這麼個冤家回來。如今我只要你把人看住了,你也看不住,你又怪得了誰?”
徐瑤夜張了張嘴,還未說話,許氏神色一凜,“你既是我的女兒,就別擺出這副哭哭啼啼的模樣。”
“我已派人打聽到了,他想要回到前線戰場去建功立業,我會想辦法讓他回不去。”
聽到許氏的話,徐瑤夜笑起來,“我就知道還是孃親厲害。”
她輕輕摸著肚子,孩子,真的不怪孃親狠心,實在是你爹爹太不爭氣。
林翠兒在東暖閣外頭已逛了兩圈,她方才接過了許氏給她的簪子,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妥,想要還給她。
可今日嫂嫂的東暖閣好像戒備森嚴,有好些個丫鬟站在附近,緊緊盯著她。
林翠兒想了想,快步走向了祠堂,她是真的很喜歡這簪子,問問二姑娘吧,到底要不要還。
她到祠堂那會兒,剛巧遇到青蕪扶著徐望月正走出祠堂。
“二姑娘,你不被罰了?可以回去了?”
林翠兒有些詫異,小跑著迎上前來,在另一邊扶住徐望月,“你怎麼了二姑娘,身子好像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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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問了那麼多問題,徐望月淡淡一笑,一一回答,“我有些發熱,世子爺怕我留在祠堂衝撞了祖先,所以讓我去書房裡罰跪。”
書房,哥哥的書房。
林翠兒心中一喜,太好了,昨晚她失去的機會,這不是又來了。
青蕪見林翠兒笑得如此欣喜,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她好意提醒道,“翠兒姑娘,世子爺的書房是重地。”
林翠兒十分自信,“我知道,不過我是他妹妹,從小他讀書我可都陪在身邊的,他的書房我肯定能進。”
聽她這麼說,青蕪並未多言。
從祠堂走去書房的路上,青蕪發現有人一直在暗處偷偷地看著她們。
不,準確得說,是盯著徐望月。
她突然明白,裴長意為何要派自己過來接徐望月去書房。
不光是因為她病了,更是擔心她的安危。
徐望月走進書房,有一種熟悉舒適的感覺。
她熟門熟路地走向自己的桌案,將青蕪身上背的包裹放下,把自己的筆墨紙硯擺了一桌子。
林翠兒原本一直陪在她身邊,可要進門之時,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暗衛攔下,“這位姑娘不可以進去。”
林翠兒站在門口,滿臉通紅,瞧著已然進了書房的徐望月和青蕪,朗聲說道,“她們可以進去,為什麼我不可以?”
那暗衛面無表情,整個人彷彿一個假人一般,“沒有為什麼。”
“你什麼意思?”林翠兒氣極了,又羞又惱,站在門口直跺腳。
青蕪見這個場景,忙走了出來,拉住了林翠兒,“翠兒姑娘,你不要動氣,這裡是書房重地,守衛沒辦法放你進來。”
“等一會兒你見了世子爺,讓他開口允許你進書房,日後就不會有人攔你了。”
林翠兒很是奇怪地指向徐望月,“二姑娘呢?她是哥哥允許能進書房的人?”
“可我記得,連我嫂嫂都不能隨便進書房的,為什麼她可以?”
林翠兒性子單純,心直口快,心裡想什麼,根本來不及過腦子,已經說出了口。
她無心的一句話,卻好像一道驚雷劈在徐望月頭上,如此說來,的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