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補充能量的身體,是極其虛弱的。
禰豆子原本和成人一般大小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她的雙腿也從承太郎的腰部鬆開。
她好似已經睡著了,身體進入到一種奇特的狀態中,整個人仰面向雪地裡倒去。
還不等承太郎出手,蝴蝶忍搶先一步將禰豆子的身體擁入懷中。
她的眼裡似有水霧瀰漫。
“謝謝你,禰豆子……”
鬼總是說謊,為了生存,依靠本能殺人。
那些被殺之人絕望的哭喊聲,早就讓她對鬼這種生物不抱希望。
可禰豆子的出現卻讓她看到了一絲實現姐姐願望的希冀。
她姐姐在天有靈的話,也能寬慰了。
義勇趕來時,看到蝴蝶忍抱著禰豆子,微微有些詫異。
在他的印象裡,蝴蝶忍對鬼的厭惡在整個鬼殺隊中那也是能夠排得上號的。
他沒有多想,面無表情地道:“我將巡邏的劍士支開了,你們趁此機會進去吧。”
他向炭治郎等人叮囑道:“千萬不要讓其他鬼殺劍士發現你的妹妹是鬼。這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組織中極端的劍士不在少數,他們對鬼可不會懷有慈悲之心。
炭治郎點了點頭,隨後一行人趁著夜色向蝶屋的方向趕去。
蝴蝶忍瞟了眼一言不發的承太郎,好意提醒道:“Jo太郎桑,這次是你好運碰到了禰豆子。如果是其他惡鬼的話,現在早就是具屍體了。”
“下一次你要還有機會遇到惡鬼,請躲得遠一點,畢竟你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好運。”
“有些鬼就算是鬼殺隊的隊員都應付不了。你明白麼?”
承太郎撇開臉,懶得搭理她。
好囉嗦的女人。
“不過人的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差,普通人的一生基本上一次鬼都不會遇到。”
蝴蝶忍笑道。
一個人一生遇見兩次鬼,那機率就和買彩票中獎一樣。
這世上應該不會有那麼倒黴的人。
炭治郎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Jo太郎桑,之前我好像聽見你和禰豆子說了什麼。”
“那晚襲擊我們的,真的是鬼舞辻無慘麼?”
聽到這個名字,蝴蝶忍,義勇同時一怔。
承太郎淡淡地道:“不知道,或許吧。”
他的確沒辦法百分百確定那晚襲擊他們的人就是無慘,只是各種資訊讓他做出了這樣的猜測。
當時禰豆子的眼神,承太郎能夠肯定,是那晚的傢伙在操控她。
操縱其他的鬼,這不禁讓他聯想到蝴蝶忍說過的鬼之始祖。
所以他才會說出這個名字,詐一詐他。
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傢伙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的確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透過之後的舉動,他百分之九十確定那晚的襲擊者就是無慘。
至於剩下的百分之十,那是因為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鬼之始祖,要專門來襲擊平常的灶門一家。
蝴蝶忍擺了擺手道:“灶門君,那是絕無可能的。”
“如果你們碰到了鬼舞辻那個傢伙,一定活不到現在。”
身為鬼王,數百年來,鬼殺隊中從沒有人遇見過他。
可即便如此,鬼殺隊中的柱,人員還是經常變動。
那些上弦之月就足以殺死柱,可想而知,鬼王無慘的實力是有多麼強勁。
要是灶門一家碰到這樣的對手,存活下來的可能性絕對是零。
炭治郎沉默下去,可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承太郎說過那樣的話後,他又回憶起那晚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