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聳眉。
“剛才那一幕,難道醫院不應該管管麼?”張香氣憤道。
“怎麼管?準確說來,那兩人一個是患者,一個就是患者家屬,按服務業來說,顧客就是‘上帝’,我們能為他們做的,不過就是尊重患者和家屬的意見提供醫療服務罷了,家務事既不是我們的分內事,也不是我們專業許可權,我們一個外人能做什麼?”霍正直言。
“呵,‘上帝’?亂開藥的時候怎麼不是上帝?亂打針的時候怎麼不是上帝?亂開刀的時候怎麼不是上帝?毛可以拔,血可以放,命可以奪,這些不該做的都做盡做絕了,到了這會兒倒想起尊重來了?從我們身上切走的東西都不還給我們,也叫尊重?我們自己長的東西,要不要都不問問我們!想切的不給切,想留的不給留!還上帝?還尊重?”張香諷刺道。
“醫學是講專業性的地方!不可能由著病人亂來啊!就是遊樂場也是有規矩的,何況是救人的醫院呢!醫療亂象是有,但也不是一兩個醫生可以控制的,我的醫院裡絕不許有這種違規的事情發生,可是剛才的事的確不算是醫生的管轄範圍!他們是什麼關係不便揣度,很明顯的是那兩人交換的□□絕不止汗液這麼簡單!”霍正明辨道。
“是醫生就非得下流到這種地步?有利可圖的就是分內,無利可討的就是分外?”張香冷嘲道。
“不是我推卸責任,可是這種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見,是個什麼情況我也能猜到幾分,如果他們是夫妻,自然有婚姻法保障妻子的權利,如果他們不是,那孩子就只能成為未婚或是婚外的產物,雖說法律上對生命一視同仁,可是中國這樣的社會現狀,真的做得到這一點麼?那女子若是沒有婚姻關係,怕是準生證都辦不下來,也不用指望上戶口了,更別提那些多少婚內孩子都頭疼的入托和教育問題了!我反對墮胎對生命剝奪這樣的殘忍,是因為不應該讓一個無辜的小生命來承擔父母德行失當的責任!想放縱自己,最起碼不應該鬧出人命!不然不就是對別人不負責任麼?孩子就算只有花生仁那般大小,好歹也是條性命,可惜自然人被殺有法律保護,沒落地就被殺沒法保護!”霍正剖白說。
“你確定他們是要打胎麼?”張香疑問。
“大概是吧!雖說對那孩子是有些不幸,可是好歹這醫院是正規醫院,那女子不用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來買單自己的遇人不淑,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霍正憤懣地說。
“是不是每個放蕩子的背後都有一顆愛子心啊!”張香褒貶不明地看著霍正說。
“這應該也是個稀罕物吧?算是美德什麼的!剛讓你看不順眼的那倆男的不就不具備麼?”霍正擠兌王佩和打胎男標榜自己說。
“哼,美得你!”張香翻白眼地腳底抹油。
政府大院裡,準備去接張香下班的林森看著楚焦拎著一個女士包站在停車場,走過去便打趣道,“楚太太,楚焦早下班了,是不是等錯拐角了?”
“哈—哈!好像你從沒有這樣的一天似的!”被嘲笑自己拿女士包的楚焦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我還真是沒有!”林森風涼地說。
“怎麼可能啊?香老大的包你都敢不拿?”楚焦不相通道。
“是她不讓我拿,說什麼‘一個大男人拎一個女士包能看麼?’之類的,其實,我倒是無所謂的!一個包嘛,能消耗多少我的男子氣概!微乎其微嘛!”林森話外有音地逗說。
“香老大怎麼這麼善解人意呢?”楚焦忽略不計地說。
“應該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吧!她自己其實很不喜歡揹包的,因為很壓肩膀,可是無奈要帶的東西多,所以不得不拿包,要不她怎麼老是控訴說‘這製衣廠也這麼性別歧視,衣服上的兜多兜少也男女有別的!’,不過,也確實是這樣,女生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