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拍拍我的胸口,好像確定那是她的一部分財產,有無法割捨的依戀。
孩子是母乳餵養大的,楊憲奕可不是我餵養大的,但他也眷戀著我,甚至更深更切。他讓我覺得像水裡的小泥鰍,光溜溜地躺在他懷裡沒地方去,漁夫收網的繩子在他手裡。
我想這些的時候時候他又親吻下來,很輕地又顧慮到我剛剛退燒。他的本性絕不會磨滅,但那背後又多了單純的東西。我說不出來,但能感覺出來。
“嫁給我!”
他像個男人,我像個嬰兒,無力地縮在那兒,任他予取予求。即使不愛,我也開始享受他帶給我的這種感覺,我懶得想太深入,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是想讓我趕快答應,小心地和我糾纏。
我睡著前也沒答應。他的手一直感應著我的心跳,好像希望我快些恢復活力,叫著我的新小名“小傻子……”
第九章 還是沉淪了(1)
不是火山大爆發,沒有宇宙小死亡,我又成了初夜的小金魚,那樣快樂地游來游去。他哺餵給我炙熱的呼吸,還有他的心。
我徹底退燒清醒是在第二天早上。
所謂徹底,就是除了退燒睜開眼睛以外,我心裡的禮義廉恥,身外的倫理道德都回來了。第一件我就覺得特自責,特看不起自己,也不是單純意義因為第一次而惋惜,我就是體會到了自己的愚蠢,突然大徹大悟了。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過了,往回想想挺失落的,但是往前看更覺得失落。
我能嫁他嗎?為了給他生孩子?!
我睜眼看著睡在旁邊的楊憲奕,有一瞬間都以為我們已經是結婚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下一秒又體會到其實我們只是一起睡了兩個晚上的露水姻緣,甚至算不得姻緣,就是沒有理智的慾望。
理智上身,我就想把他從床上踹下去,坐起來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我怎麼就這麼糊塗,哪條路不能走,不好走,就偏偏上了這條賊道。
我抱著被子使勁地往床邊靠,我想拿枕頭把楊憲奕捂死,為我的貞操買單。可我剛往他那邊側側身子他就醒了,掛著兩個黑眼圈一連聲關切地問:“還難受嗎?”
我受得了楊憲奕耍手段,但是受不了他來軟的。因為我不知道那是真是假,而我很容易相信那是真的,如同當初馮綸一兩句話就讓我信了一樣。
我的回答很簡單直接,“昨天和前天我們做得不對,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
他一聽騰地就坐了起來,我看見他赤裸的胸口就開始發熱生氣。我以後不管再跟誰在一起肯定都忘不了眼前這該死的男人。他進一步摧毀了我對男人的信任和依賴,我心裡更不清靜了。雨夜裡他戳我腦袋說我大腦積水倒貼男人的話我都記起來了,這次我更背,從裡到外倒貼給他好多次,還大病了一場。簡直就是腦殘行為!
我最最看中感情,怎麼會在他這裡沉淪!
趕緊裹著被子往床下跑,可兩天沒怎麼動過,連累帶病,腳一沾地都是軟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什麼不對!”
楊憲奕沒聽懂我的話,打著赤膊趕緊從床上下來撈我。我往後躲著,努力跟他保持距離。他臉黑了很難看,我知道他可能會生氣,但就是不能如願地讓他這麼跟我不清不楚下去。我昨天覺得我是快活的小泥鰍,現在清醒了才知道自己是釘板上的鮮魚,實驗箱裡的小白鼠。
他確實說了求婚的話,但不是因為愛我,而是因為要利用我!他到頭來都只是說想娶我,為什麼娶我?負責?還是給他家傳宗接代?
我恨男人這麼自私,尤其是一個讓我沉淪過的男人是這麼殘忍自私。
“我要回家!我現在就回家!”我沒力氣大聲說話。他拉著我站起來扶著我到床邊坐好,我推開他又蜷在地上,見他有些急躁地抓了件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