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了。
……
而在市委大院那棟紅色的小房裡面,裴蓮正坐在女兒張衿的床邊,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作為一個媽媽,生活不檢點讓女兒發現了,饒是裴蓮比張衿多吃了幾十年鹽,也不禁感覺臉紅。
張衿卻握住了媽媽的說,說:“媽媽,不管你怎麼做,衿永遠都是你的衿。”
裴蓮眼睛不由有些溼潤,她知道女兒很單純,現在這些事情都被女兒發現,她認為女兒一定會顯她髒,不理她,可是沒想到現在女兒竟然這麼理解她。
張衿似乎也猜到了媽媽在想什麼,笑著說:“媽媽這輩能生下來我,就是最大的功德了,養育我這麼多年,更是十分難得,所以不管媽媽做什麼,你終歸是我的媽媽啊,母愛就如同甘甜的乳汁,養育我長大,父愛就好像巍峨的大山,只能遠遠去觀望,不管你們兩個怎麼樣,你們不都是我的父母麼。”
裴蓮那裡不知道張衿的性格,見張衿說出這麼一番通情達理的話,不由眉目一轉道:“他告訴你的?”
“嗯!”張衿點了點頭說:“他說他從小就沒有父母,不知道他們去了那裡,但是他有兩個待他特別好的姐姐,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待他的兩個姐姐一輩好。”
裴蓮給張衿蓋好被,說:“那好吧,你早點睡,我去找你父親聊聊。”
張衿看著母親出去,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她長嘆了口氣,看著窗戶裡面投射進來的月光,怔怔出神,不由想到了那眼
神帶著三分猥瑣,三分正經,三分玩世不恭的他。痴了。
……
裴蓮推開書房,就看到了張先鋒坐在那裡,手燃著一支香菸,房間裡面雲霧繚繞。裴蓮不喜歡聞煙味兒,對張先鋒與沈大牛都是如此,以往張先鋒在家裡抽菸都得偷偷躲在廁所裡面抽,此時房間裡面煙味兒甚大,裴蓮不禁輕咳了一聲,驚醒了張先鋒。
張先鋒見裴蓮走了進來,趕緊將手的菸頭捻滅,卻忽然發信眼前這個女人似乎現在已經不是自己的妻了。於是他又四處找打火機,準備在點上一支菸。可是這時候一支素手伸出了打火機,主動幫他點上了一支香菸。
張先鋒嘴唇有點微微顫抖,深吸了一口煙之後,看著裴蓮道:“怎麼?來找我商量怎麼離婚?”
裴蓮看了一眼張先鋒,說:“我跟你過了半輩,談不上命運多舛,一支都是安安逸逸,你當真以為我要跟你離婚,去跟沈大牛結婚?”
張先鋒楞了,手的煙都忘了抽了。
裴蓮說:“其實吧,仔細想想,沈大牛說白了也就是我少年時的一個夢,風趣幽默,會哄人會撒嬌,會逗你笑,會講葷段。只不過經過這個晚上,這個夢幻泡泡,也終於算是被女兒一根針點破了。”
張先鋒一愣,裴蓮說:“我不跟你離婚,我也不去跟沈大牛過。”
說完,裴蓮就離開了房間,留下了心如同打翻了五穀雜糧的張先鋒。
……
第二天裴蓮就什麼也沒帶,到了春城南部一座深山的慧仁庵的寺廟裡面做一個俗世尼姑,潛心靜養。
這個訊息傳到沈一的耳朵裡面,沈一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他心想這還真是人生如戲,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寫小說呢。隨隨便便就出家當尼姑去了。其實沈一不知,裴蓮並非傻,她知道沈大牛靠不住,當情夫可以,當丈夫就不行了,而且她還不能在去找其他人,與其在紅塵糾葛,還不如墜入空門潛心靜養。
青燈古佛,了卻殘生;敲敲木魚,誦誦佛經。轉眼已是百年。
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沈一正在上官如雲的小院裡面,問她大乘三千的事情。
上官如雲聽沈一講完事情之後,還未來得及發表言論,旁邊聽了一遍的小桃就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