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身材修長瘦削的中年貴婦人一臉怒氣地帶著幾個侍女闖進了書房裡來。 冷笑著,“玉真姐姐,你好快活!”
雖是姐妹,但卻並非一母所出。 更何況,皇家地親情本來就很淡漠,所以玉真跟陵遲公主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來往。 今卻見這個從來不來登門地妹妹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玉真皺了皺眉。 “陵遲妹妹,你這是作甚?難道我這煙羅谷裡是你家的後花園嗎?你想進便進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闖進來?”
雖然都是先皇地公主。 但玉真與陵遲的待遇卻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玉真平日裡呼風喚雨,受當今皇帝的恩寵,自然有一種威勢,此番端起架子來,倒是讓陵遲有些懼怕。
陵遲咬牙施了一禮,“妹妹今日來請玉真姐姐為妹妹的女兒做主!”
玉真心裡奇道,找自己做主?“楊蘇蘇?陵遲妹妹。 你把話說清楚吧。 ”
陵遲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用冰冷而憤怒地目光打量著站在一旁神色淡定的蕭睿,斥道,“你便是那蕭睿?”
蕭睿笑了笑,躬身施禮道,“蕭睿見過陵遲公主殿下。 ”
“蕭睿,你好大地膽子!”陵遲怒火不打一處來,指著蕭睿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如此一來。 不僅蕭睿摸不著頭腦有些莫名其妙,玉真也更是發怒起來,她微微上前一步,擋在了蕭睿面前,冷笑一聲,“陵遲妹妹好大的威風。 不過,你跑我這裡來耍威風,怕是找錯了地方。 ”
“玉真姐姐,你可知,昨夜上元燈會上,這蕭睿當眾調戲妹妹的女兒楊蘇蘇,極盡羞辱之能事……”陵遲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道。
昨夜後半夜,楊蘇蘇突然哭著帶著幾個家人回到楊家,跟陵遲說蕭睿把她騙到城裡的一個角落裡,對她好生一頓調戲和羞辱。 還摸了她的羞處云云。
一聽這頓哭訴。 陵遲那火爆的性子怎麼還按捺得住,不顧楊慎交的阻攔。 怒氣衝衝地就帶著幾個家人和侍女跑到煙羅谷來,要將蕭睿帶回去“問罪”。
陵遲這通話讓蕭睿勃然大怒,也不顧她公主地身份,沉聲道,“陵遲公主殿下,請不要血口噴人。 在下昨夜與咸宜公主和盛王殿下一起賞燈,完了便回煙羅谷裡來。 有咸宜公主和盛王殿下,還有煙羅谷裡眾人作證,在下何時調戲楊家小姐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
玉真皺了皺眉,“陵遲妹妹,你搞錯了吧,姑且不說蕭睿不是這等人——昨夜蕭睿住在我這煙羅谷裡,何曾外出過?你再回去問問你家女兒,看看是不是認錯人了。 ”
“我家的家人都可為證。 分明就是蕭睿見我家蘇蘇美色起了歹心……哼!玉真姐姐,你讓開,讓我將這衣冠禽獸帶回城去,給我家女兒出氣!”陵遲滿面漲紅地咬牙切齒,想起昨夜女兒哭訴時還忘不了說她一定要嫁給這個蕭睿,陵遲又羞又怒,差點沒暈厥過去。
“此事大有蹊蹺。 依我看,陵遲妹妹還是報官吧,讓衙門來處理此事。 ”玉真淡淡一笑,“我家子長乃是世上的名士君子,焉能做出那種無恥的事情來——況且……”
玉真本來想說就憑你家楊蘇蘇那種平庸的姿色,蕭睿怎麼會看得上。 但想起畢竟還是姐妹,多少要留幾分面子,便住嘴不言。
陵遲怒道,“我要帶他回去跟蘇蘇當面對質!”
玉真嘴角一曬,“那怎麼行,你沒有任何證據,單憑嘴上這麼一說,就要帶走大唐的名士,天子的門生,豈不是荒謬之極!再說了,蕭睿是我的義子,我不能讓你帶走。 ”
陵遲氣得哆嗦了一下,臉色變得煞白,“玉真,你不要漲勢欺人,不要以為皇上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本宮這就進宮去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