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和舅舅都說長大了。”不能再這樣隨便抱,隨便親了。
“長得再大也是孃的兒子。”樓夫又親了一口,看著小兒子蹙起的眉頭,心情頓時大好。白寶琦京城,白老自然要跟著兒子住,之前樓大總統夫婦就是帶著樓二少白寶琦的家中敘話,展長青也湊了個熱鬧。
坐一旁的樓大總統看看夫,再看看板著小胖臉的發麵糰子,總覺得小兒子越來越像大兒子了,錯覺,一定是錯覺!
回到房間後,李謹言趴床上,肩膀不停的抖動,樓少帥將他扳過來時,才發現李三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少帥,跳窗……”李謹言話說到一半又笑了起來,手按肚子上,很明顯,肚子笑疼了。
不怪他笑成這樣,樓少帥跳窗,說出去誰信啊!
笑著笑著,李謹言突然覺得有點冷,看著站床邊的樓少帥,縮縮脖子,他好像,捅馬蜂窩了。
“不笑了?”
“恩。”不敢了。
“那好。”
沒等李謹言反應過來,身上的長衫就被一撕到底,他帶來京城的五套衣服,已有四套壽終正寢。
撩撥了老虎鬚子的某兔子,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衣服壽終沒關係,他本不這張床上正寢,才要無量壽佛,謝天謝地……
或許是哪路神仙聽到了李三少的祈禱,隔日,李謹言“神奇”的出現早餐桌上,雖然行動間還是能看出端倪,可比起以往的日上三竿,今天當真是個“奇蹟”,奇蹟到樓夫都忘記掩飾臉上的訝異。
早餐桌上很安靜,樓家都很沉默,李謹言喝了兩碗粥,吃了兩包子一個雞蛋才放下筷子。吃完了,又拿起一個雞蛋剝乾淨,放進樓少帥的碟子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就成了兩的習慣。潛移默化間,他們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帶上了默契。沒長輩身邊時,他們的相處會更加隨意。
樓夫也放下了筷子,正照顧樓二少用餐。樓二少的勺子已經用得很好,喝粥不會灑到外邊或是沾到臉上,但他還不會用筷子,吃飯時,還是要旁“幫”一下。
用過了早餐,樓大總統和樓少帥都沒有外出,李謹言也和樓夫一起陪著樓二少看畫報。看過白夫送的《點石齋畫報》之後,李謹言認為,文老闆的報社也可嘗試出版類似刊物。
時政新聞之外,趣談報刊登的內容就極適合編成畫冊,民間的小故事,街頭巷尾的趣味,世間百態,無一不可入畫。可做成黑白的冊子,也可繪彩頁。可仿申報隨刊附送,也可獨立售賣。
《點石齋畫報》讓他清楚看到國於繪畫中的創意,類似上海月份牌裡那樣的**美,也是這個時代獨有的特色。如果能將這些因素集合起來,財源滾滾生意興隆,絕對不成問題。
廖祁庭也閱兵式前抵京,他是和廖老一起來的。和李謹言見面時,他特意提起上海最近興起的一種月份牌,還給李謹言帶了一份,上面畫著著古裝的仕女,不是傳統的水墨淡彩或重彩,也不是西洋的油畫,而是由一名姓鄭的畫家獨創的擦筆畫法。
裡面的物已頗具二三十年代老上海廣告和年畫中旗袍美的樣子,仔細詢問,李謹言才得知,這種畫法出現的時間不過兩年,如今已逐漸上海興起。
“很多商行和工廠的老闆都請鄭先生為他們畫廣告牌,鄭先生執筆的年畫銷量也極好,有不少模仿鄭先生的繪畫技法,卻往往不得精髓。”
廖祁庭的話讓李謹言對這位鄭姓畫家起了極大的興趣,若是趣談報要發行畫報增刊,這樣的大手是肯定要請上幾位的。
過了九點,陸續有訪客上門,李謹言也沒空再陪樓二少玩了。
來訪者有政府官員,也有各省督帥。大家就像事先約好一般,大多錯開了時間。國做事,總是有一套自己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