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再三,這些日本銀行中,除了少數幾家資金雄厚的,例如日本正金銀行,其餘大部分都關門停業。
遭受了損失的華夏老百姓,憤怒的將已經空空如也的銀行店面砸了一通,末了,只得按照之前聽到的風聲,到已經開業的北六省官銀號去碰碰運氣,不想櫃檯後的櫃員核對過他們的存單之後,當即一分不少的把存款給了他們,利息還多出了一些。
“沒錯。”櫃員對站在櫃檯前滿臉疑惑的中年人說道:“這是按照官銀號的存款利率來算的,從軍政府接管日本銀行算起,到今天為止,這段期間的存款利率都要比日本銀行的高。”
“這,這哪成……”
“這都是遵照少帥的命令,無論如何也不能虧了北六省的百姓。”說著示意中年人去看掛在牆上的八個字:”為民服務,一心為民。”
錢中年人看了半晌,突然把手中五十多塊大洋都放回了櫃檯上:“這些我不取了,再存起來成不?”
“當然成。”櫃員是個斯文的小夥子,笑起來顯得十分親切:“您是存活期,半年期還是一年?另外還有五年,十年,利率都不一樣。”
“那你給我說說。”
“好。”
櫃員開始和中年人詳細解釋,排在他身後的人也認真聽著,一整天下來,想要看官銀號笑話的日本人失望了,官銀號非但沒有出現擠兌風潮,相反,一些聽到訊息的商人還特地到他國銀行裡將存款取出,存進了北六省官銀號裡。
在李謹言和吳老闆等人亮出存單之後,更是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大帥和少帥仁義,把錢存在自己人的銀號裡才放心!
幾天時間,北六省內的其他外資銀行都出現了大量取款的儲戶,可惜他們就算想找軍政府麻煩也找不到藉口,老百姓願意把錢存到誰的銀行裡,是他們自發的行為,又不是軍政府和官銀號唆使的,抗的哪門子議!
“雖然會損失一些,但值得。”任午初舉起茶杯,對李謹言說道:“任某以茶代酒,敬言少。”
“任先生,我可沒幫什麼忙。”
“言少為任某引薦吳老闆等人,已經是幫了大忙了。”
李謹言:“……”
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是他親手把吳老闆等人推進火坑,坑下邊有隻成了精的狐狸正張大嘴接著……
任午初見李謹言並非只為道謝,他想和李謹言說官銀號鑄幣的事情。
“鑄幣?”李謹言看著任午初,“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不急。”任午初笑著搖搖頭,“目前國內流通的多為墨西哥鷹洋,每塊含銀七錢二分,另有美利堅等國銀幣,國內各省也有私鑄錢幣,其成色比不上鷹洋,流通並不廣泛。上海一些外資銀行已少量發行紙幣,華俄道勝銀行也曾在北六省發行紙幣,一國流通的主要貨幣皆為外國鑄造,未免令人慨嘆,自官銀號計劃之初,任某便有改變這種狀況的想法。”
“是嗎?”李謹言之前倒沒注意到這點,只是習慣了用大洋,仔細一想才猛然發現,此時的華夏還沒有自己的貨幣!由於歷史拐了個彎,連赫赫有名的袁大頭也被蝴蝶翅膀扇沒了。
不過,袁大頭沒了,咱可以有樓大頭!李三少握拳。
“其實,鑄造貨幣,這裡面也是大為有利可圖。”任午初朝李謹言勾勾手指,湊到他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番話,李謹言聽得心潮澎湃之餘,再次感嘆,奸商,不折不扣的奸商!
當天回到大帥府,李謹言幾乎是一個字沒動的把任午初的話告訴了樓少帥,樓少帥點點頭,既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這件事白局長會處理。”
李謹言離開書房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少帥,前幾天喬樂山和我說想請一個幫手,這幾天應該到了,他說這個人你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