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華夏百姓發生衝突,警察再不會礙於日本人的治外法權縮手縮腳,只要確認是日本人挑釁,管你三七二十一,抓了再說!
抓起來之後,全部和江湖慣匪,殺人不眨眼的鬍子關在一起,每回都能修理得這些矬子舒爽無比。
這些鬍子盜匪都是惡人,但同樣是華夏人!既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活著出去了,不如臨死前做幾件“好事”,到了閻王爺爺那裡也算是將功折罪,下油鍋的時候能給個痛快。
此時日本國內剛依靠英國的貸款緩和了一些,內閣就和陸軍軍部鬧得不可開交,發展到近乎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出身海軍的內閣首相山本權兵衛老奸巨猾,在國內的聲望極高,幾次周旋下來,讓陸軍一方有苦說不出,陸軍一方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還有殺手鐧沒有使出,若是給他們抓住了山本的小辮子,這屆內閣必將倒臺無疑。
日本國內忙著爭權奪勢,對僑民的“保護”自然只能依賴於日本駐華公使及各地領事,奈何有之前的兩次大敗,日本人就算擺出一副傲慢的姿態,也不會有人再被他們嚇住。
行使領事裁判權把被抓進牢裡的僑民弄出來也往往於事無補,送進去的時候還四肢完好,出來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抗…議,沒用。
繼續抗…議,也沒用。
華夏人上千年的官場手段用到外交上同樣會讓對手撓頭。
幾次下來,日本僑民和浪人終於意識到在華夏必須縮起脖子了,至於脖子要縮多久……目前還是個未知數。
三月十八日,南北政府第二次和談正式啟動,全國的目光都聚集於此,在南北政府要員和各省督帥身著西裝,長衫和軍禮服下車走進會場時,鎂光燈響成一片,白色的煙霧幾乎形成了一條長鏈,場面甚為壯觀。
樓大帥去京城參加和談,展長青和白寶琦等人都隨同前往,北六省的軍政要務再一次全壓在了樓少帥的肩膀上。相比起之前的倉促接手,樓少帥這次已經有了經驗,工作起來十分效率,極少再會熬到深夜。
李謹言也終於見到了喬樂山口中能讓樓少帥變臉,傳說中的丁肇。
第一印象,很高很英俊。再一看,一身的知識分子精英氣息,第三眼,這個精英分子突然從外衣的口袋裡“變出”一朵玫瑰花,誇張的朝他行了個十九世紀法國宮廷的貴族禮,“啊,我是如此的榮幸能夠見到你,你就像玫瑰花一樣的美麗!“
英俊的精英形象瞬間轟塌,李謹言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這是個二貨還是個二貨?
喬樂山緩緩的轉過頭,捂著嘴,肩膀不停聳…動,他是在偷笑?一定是在偷笑!
李謹言突然有些明白,為何他提起丁肇時,樓少帥會嗖嗖飆冷氣。若他當初也對樓少帥說了玫瑰美人什麼的,沒被一槍轟了當真算他命大。
“丁肇。”
在丁某人就要單膝跪地繼續吟誦小夜曲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身冷意的樓少帥站在門旁,戴著雪白手套的大手緊握成拳,骨節間發出了咔咔的聲響。
見到樓逍,丁肇的二貨表情頓時一收,瞬間恢復成一副精英做派,“樓,三年沒見,你還是這副樣子。”
丁某人除了精通化學藥理,還是個語言天才,凡是他到過的地方,不出三個月就能和當地人打成一片。雖然自曾祖起丁家就移居南洋,但丁肇自幼就能說一口流利的華夏語,沒少藉此嘲笑只會聽不會說的喬樂山。
喬樂山湊到李謹言身邊,用他半生不熟的華夏語夾帶著英文對李謹言說道:“我們三人是在德國時認識的,第一次見面,丁就被樓揍得半個月沒辦法見人,等他能下床之後,第一件事不是去上課,而是跑去找樓算賬,結果又被揍得半個月不能下床,那年樓十六歲。不過之後丁給樓下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