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了。”川口憐一手中用力,茶杯陡然破碎,“香子下落不明,很可能就是樓家抓了她,必須儘快找到她的下落!”
“是!”
“潘廣興曾是樓盛豐的心腹,應該知道他的一些秘密,想辦法讓他說出來。”川口憐一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必要時,不擇手段。”
“遵命!”
潘家,潘夫人送走了徐廣治,走進臥室,就見本該躺在床上的潘廣興已經起身下了床,哪裡還有一點醉意?
“老爺,你沒醉?”
“沒醉。”潘廣興搖搖頭,囑咐道:“你不要多問,今後見了徐廣治要小心點。”
“哎。”潘夫人跟在潘廣興身邊,大風大浪也見過,聽丈夫這麼說,也就不再多問。
“我這幾天都要出去,你守好門戶。也給振學振武送個信,沒事就不要回家了。”
潘廣興話說完,潘夫人的手就是一抖,“老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都是你那個好弟弟鬧的!”
潘廣興氣得想拍桌子,到底想著不能露出馬腳,收回了手,“總之,這事要是成了,說不準我還能在大帥手底下做事,咱們的兩個兒子也能有個好前程。要是不成也只能認命,至少大帥不會再追究之前的事,振學和振武就算不得重用,也會衣食無憂。”
潘廣興越是這麼說,潘夫人就越是害怕,忍不住想哭。見丈夫神色嚴厲,不敢出聲,只能用手絹捂住了嘴,眼淚撲簌簌的掉。心中對弟弟的怨氣,從以前的一分直接升到了十分。
為了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他們一家恐怕都要搭上了!早知道死活都要留他在老家,不讓他踏進關北城一步,可如今什麼遲了……
“老爺……”
“行了,有什麼好哭的。”潘廣興揮揮手,“你也往好處想想。事情若是成了,咱家在大帥面前就徹底翻身了。”
潘夫人終於不再哭了。
樓大帥這次下了狠心,務必要把日本人在關北城中暗藏的勢力連根拔起。這些東洋矬子狼子野心,從甲午之前就不斷派人潛入華夏,借各種身份掩護刺探華夏情報。有些日本特務行事說話樣樣效仿華夏人,乍一看幾乎分辨不出他們是華夏人還是日本人。
北六省中就有許多這樣的日本特務,關北城中更是不少。樓大帥之前掌握了一批,沒想到從川口香子嘴裡問出來的要比這多上一倍!就連他的身邊也被日本人埋下了釘子!
只是想想,樓大帥都覺得脊背發涼。馬險些脫了韁繩,他還在做夢呢!
“逍兒,這都是從那個日本女人嘴裡問出來的?”
“是。”樓逍回答道:“還沒有全部證實。”
“不必。”樓大帥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味道,“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個!和這些日本特務有牽扯,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是!”
“那個女人還活著嗎?”
“活著。”
“那就好,還不能讓她死了。”樓大帥握緊了拳頭,“小日本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動手腳,不讓他們長點記性,老子就不叫樓盛豐!”
樓大帥磨刀霍霍,一邊算計北極熊的地盤,一邊想著砍日本人脖子。
司馬大總統也沒閒著。
南北雙方依舊在旗人作亂這件事上掰扯不清。司馬大總統是鐵了心要把這個屎盆子往鄭懷恩的頭上扣,鄭大總統也不是好欺負的,司馬君敢朝他放槍,他就敢對司馬君開炮!論打嘴仗,他鄭懷恩還沒怕過誰!
總統打嘴仗,雙方政府官員也你來我往,不只通電滿天飛,報紙上的文章也一篇緊接著一篇,各自為己方搖旗吶喊。
政府官員之後,掌握各省實權的督帥也做出了反應,雙方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