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倉成忍不住嘆息。
“老爺,其中可有不妥?”張總鏢頭忙問。
“不妥?”斬倉成雙眼一閉,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有些哭笑不得,微微搖頭道,“大大不妥,以我估計,這被雷兒失手殺死的西川漢子當是明月山弟子無疑。”
此話一說,別說斬雷吃驚,就是張總鏢頭也大吃一驚。
“那這?”張總鏢頭,腦門子上汗珠都落下來了。
“這樣吧,張總鏢頭,你即刻派人前往屍首掩埋之處,查探情況,一是看那茶棚中人情況,再就是毀屍滅跡。”
那張總鏢頭得令離去。
斬雷臉色慘白,斬倉成見此想責備兒子也有些不忍心,就寬慰道:“雷兒,你放心,也不是多大的事,當年老祖創立斬風鏢局,走南闖北,和明月山的祖師爺也有幾分交情,況且這些年我們一直沒有斷了對這些大派的銀兩孝敬,希望此事能破財消災,再不濟,也可把責任推到那神秘少年身上。”
“父親——”斬雷聽此,臉上大駭,剛要說話,被斬倉成擺手制止。
“爹知道你覺得我們這樣,是以德報怨,但聽你的說辭,這少年俠客,孤身一人,獨自歷練,武功又甚是不弱,擔了這份責任,就算明月山想為難他也不容易,他定是有師門的,雖然他不肯說師門何為,但據為父猜測,必定是隱世不出的古門古派,否則他高明劍法從何而來。”
“再說了,這也只是我們迫不得已的最後辦法,現在還沒到那地步,走一步看一步,等這事了結,你要出去和他一起歷練,倒也可以,只是不能再如此莽撞了,以後鏢局傳承都指望你,你妹妹身子弱,早晚是外姓人,是指望不上的。”
斬倉成又細細教導斬雷一番,才讓他告辭下去。
晚上一家四口給成雲帆接風洗塵,成雲帆因多喝了一些酒,就早早回去躺下,他本以為這古人的酒沒多少度數,卻不想竟後勁十足,讓他愈發昏昏沉沉。
斬倉成一家四口在後廳閒話,也是其樂融融。斬倉成同夫人商量,大舅子生日也快到了,該打點禮物送去,可是要讓離火島雷家瞧得上眼的東西,可還真不容易找。
兩人正在商議,忽聽得廳外人聲喧譁,跟著幾個人腳步急促,奔了進來。
斬倉成眉頭一皺,說道:“沒點規矩!”只見奔進來的是兩個見習鏢師,為首一人氣急敗壞的道:“老……老爺……”
斬倉成喝道:“甚麼事大驚小怪?”
那人慌忙說:“張……張總鏢頭死了。”
斬倉成吃了一驚,問道:“怎回事?不是剛吩咐他去灕江渡口查探情況,怎就出了事。”心下好生驚駭。
“不知道,張總鏢頭吃過晚飯,回臥房路上被害,身上居然沒一點傷痕,全身卻已冰冷,可不知是怎麼死的。怕是生了甚麼急病。”
斬倉成呼了口氣,心下登時寬了,道:“我去瞧瞧。”
當即出房。斬雷跟在後面。到得張總鏢頭所居院內,只見五六名鏢師圍成一團。眾人見到鏢主來到,都讓了開來。斬倉成看張總鏢頭的屍身,見他衣裳已被人解開,身上並無血跡,問站在旁邊的鏢頭道:“沒傷痕?”
那鏢頭道:“我仔細查過了,全身一點傷痕也沒有,看來也不是中毒。”斬倉成點頭道:“通知府衙,請他們來探查何因。”
一人慌忙出去,沒走多久,就驚慌失措的大呼小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院外面,吳鏢頭和林鏢頭都被人吊死了。”
斬倉成父子同時一驚。斬雷從椅中直跳起來,顫聲道:“是他們來報……”這“仇”字沒說出口,便即縮住。其時斬倉成已迎到院門口,
又命人將吊著的兩位鏢頭放下,細細查探後發現,這兩人身上都沒傷口,死的很是蹊蹺,且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