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如果拒絕他的請求,那麼是否顯得他太過於重要,如果應了他的請求,政事……
“楚愛卿有何事要奏?”
眼光暗閃,已看到他面上虛假的笑意,君臣兩人這番作做還真是有趣,楚韻歌垂首暗笑,待抬首時,已是一臉冰霜,“臣因家事想要辭去宰相一職,請皇上恩准!”
朝中一片寂靜,眾人面上一片驚愕,雖然他們知道皇上還是安王的時候,對楚家頗多不滿,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下手了,第一個被除去的,就是楚家最重要的人,因家事辭官?是在皇上的威逼下吧,連楚韻歌如此聰慧,肯定明白時不與我,便急流勇退,但是這位皇上如此的心狠手辣,自己也許得想個辦法自保吧!
“愛卿家中何事要辭官?”皇上的笑容那麼假,大臣們緩緩垂低頭,只是靜心聽皇上應對,“朕新近登基,朝中地事紛亂複雜,還需愛卿鼎力相助,愛卿…… ”
“皇上,家父年事已高,近日不知中了什麼蠱惑,鎮日裡神情恍惚,”楚韻歌聲音清晰地迴響在殿內,似乎昭示著他辭官的決心與皇上並無關係,而真是他家中有事所致,“大哥前年征戰安楚時,被龍鱗黑甲擊中,陰氣入肺,請遍各國地名醫,都束手無策,我二哥遊戲人間,鎮日裡在汴倉惹事生非,臣的家事已令臣焦頭爛額,能力有限,無法妥善處理國事,還望皇上務必應允。 ”
務必?繼善的目光如針一般的刺人,他將案几上所有的奏章都掀到地上,伏在案几上不住喘氣,楚韻歌真的覺得朕會留他?邊越國少了誰都一樣,他覺得自己重要是嗎?他覺得邊越不能缺少他是嗎?朕就告訴他,邊越少了誰都一樣。
“皇上,有四個富戶今日到楚家檢視,商談購買楚宅一事,”隨身太監的聲音不高,不知怎的,聽到耳中卻顯得有些刺耳,“楚家的大公子昨日到西市購買馬車。 已經下了定銀,近日楚家地僕役們在楚家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指揮下收拾細軟,楚老爺已經先行被送回定梁老家,同行帶走了楚家大公子的女眷和一部份的傢俬,看樣子,只要皇上恩准的旨意一下,楚家即日就會離開汴倉了。 ”
莫非楚韻歌真的要辭官?繼善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 他覺得楚韻歌既然領瞭如此地高位,怎可能輕易的捨棄。 這個位子,陳家地人覬覦已久,話裡話外暗示了多次,沒想到楚韻歌如此輕易的就放棄了,難道他覺得朕不堪為君?不願侍君子嗎?
左思右想,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到底要不要應允呢?如果陳家來做宰相。 能幫自己多少?雖然協助自己為帝一事中,陳家出了大力,可是宰相這位位子,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皇上,楚家大公子帶走了一半的家人,目前已經在回定梁的途中,”隨身太監的聲音更低,他早已明白了。 這樣的訊息對於皇上而言是噩耗,“據楚家地奴才說,楚二公子堅持不肯回定梁,宰相大人百般勸說,好容易他才回心轉意,但是他要收回前期的賭資。 這幾日都在城中搜尋欠債的人,那些人東躲西藏,要找到他們可著實不易。 ”
是這樣嗎?楚韻歌為了避嫌,已經不再上朝,而是在家中等待訊息,當然,那些應該是宰相處理的事務緊急一些的轉到了自己這裡,另外一些分到了六部,由他們分頭處理,朝政一片紛亂。
“那麼宰相大人這幾日在做什麼呢?”極度的憤怒之下。 語氣反而是平靜的。 “他不該也是走街躥巷,尋找賭徒吧!”
“宰相大人這幾日忙於拜別從前的老師和朋友。 而且楚家搬遷,事務雜亂,宰相大人就住在東湖詩社,沒有進城。 ”
好悠閒!朕在這裡焦頭爛額,他卻悠遊渡日,真真地可恨,眼前似乎閃現著楚韻歌神采飛揚,泛舟湖上,靜賞湖光山色的情景,禁不住便捏緊了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