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讓他快走。 宴宴帶著幾個孩子,帶著蛋黃,一起走了。 胡秋月嘆氣道:“小竹,現在沒有外人,你把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好好說給你二叔三叔三嬸聽。” 白竹喊了一聲三叔三嬸,還沒說話眼淚就淌了下來。 張鳴曦忙伸手給他揩了一把眼淚,心疼地道:“我小竹遭了大罪,我來說吧!” 不得他開口,白竹攥著他的手,搖頭道:“不,我自己說。” 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激盪的心情,口齒伶俐地把自己怎樣上山挖竹筍,劉杏花怎樣跟著自己,一步步把自己逼到後山,自己被劉大根和王麻子打暈,弄到牛車上要賣給老鰥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他聲音清脆,不慌不亂,條理清楚,語音顫抖,說到傷心處忍不住哽咽,但事情的經過說得清清楚楚。 張鳴曦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這時再聽,彷彿身臨其境,一顆心砰砰直跳,比白竹還緊張,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緊緊攥著白竹的手,心疼得要死。 三嬸一聽,大驚失色,伸手撫了撫白竹後背,以示安慰,忍不住道:“二哥,你聽聽,二嫂做的是人事嗎?小竹是侄夫郎,別說他乖巧懂事,輪不到她說。就算再不乖,再不懂事,可以教他,哪怕罵他幾句也可以,怎麼能夥同外人賣他呢?我們都是有兒女的人,如果別人這樣對待我們的孩子,我們又該怎麼辦?” 劉杏花生怕三嬸又扯到女兒紅玉身上,勾起張樹山的怒火,怒目圓瞪,大罵道:“賤人,幹你什麼事?要你在這多嘴多舌?” 她怨毒地盯著三嬸罵道:“你想試試是什麼滋味,讓你家的小哥兒被人賣一次不就知道了?”喜歡山野糙漢寵夫記()山野糙漢寵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