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阿爸阿媽好像不太一樣啊。”一個孩子奶聲奶氣地說。
“是啊是啊,不知道他們身上會不會也有縫。”另一個聽上去年齡稍大,故意做著大人的聲音說著,不過聽上去更加有趣。
只是不知道他們說的縫是什麼意思。
終於,一個老人肯讓我們進去了,她大概七八十歲左右,臉上猶如干涸的河床,刀刻的皺紋縱橫交錯,枯瘦的手臂上青色的血管一根根暴了出來,我似乎可以看見血液在裡面遲緩的流動。一雙充滿了眼屎的倒三角眼看了看我們,對我們招手說了句,“來!過來!”
“大娘,我們是醫學院的學生,在暑假期間特意送藥下鄉,聽說您這裡一帶大家有些不適,所以帶了些藥來。”胖子到很會說話,和我一起走了過去。旁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上去非常疲憊的坐在陰處望著我們兩個走進了老太太的家門。
房子很陰暗,而且相當乾燥,地面都是黃土,踩上去感覺腳下摩擦的很厲害,房間裡空空如也,只有一個乾淨的灶臺,一些食物乾糧,還有幾張小木凳。
“大家最近精神都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老人忽然說了一句,嗓子帶著咯吱咯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我和胖子坐了下來,不,應該說胖子根本做不下來,因為那張小板凳還沒有他半個屁股大,何況看上去也不紮實,他索性那處張報紙墊在下面。
我注意到乾的發亮的牆壁上居然有很多裂縫,再看看屋頂,也有很多,就如同蜘蛛網狀一般,心裡不禁一寒,這不是危房麼。
胖子勸慰了老人幾句,於是拿出藥品交給她。老人用顫抖的手接過藥片看了看,接著隨即扔到了一邊。似乎並不是很關心這個。
“這裡,需要的不是藥,我們需要去換些糧食和鹽巴之類的回來,只是大家都走不動。出不了村子。”老人不耐煩的說著,一激動說話就不流暢了。我只好和胖子走了出來,重新來到接到。
“你覺得他們生了什麼病?”我問胖子,他則搖頭。
“不知道,看不太出來,似乎感覺缺乏鍛鍊,你沒發現他們都很瘦麼,而且面板似乎長期沒有接觸誰,非常乾燥,脫皮的厲害。”看來胖子的眼睛雖小,注意的東西卻不少,不過我也看見了,的確不知道是什麼病。
雖然後來又和幾位村民談了一下,可是依然都是愛理不理的,唯一的幾句話也是希望我們幫他們去換鞋日常必需品回來。
時間過的很快,眼看著太陽要下山了,而我發現隨著陽光的退卻,村民似乎開始活躍起來。開始還如同雕塑一樣坐在那裡不動的他們也開始行走了,聊天了,忙碌起日常起居,只是依舊無視我們兩個的樣子。
“現在走麼?”胖子忽然問我,我則搖頭,畢竟還沒有搞清楚村民到底患了什麼病,這樣走太不負責了,我們不是光把藥品往這裡一扔就了事了,最主要的目的是幫他們治好病。
“太好了,我也想留下來多看看,似乎這裡非常的奇特。”胖子見我同意留下,相當高興和興奮。而我看著漸漸沉下去的太陽總覺得有些許不安。因為村長說,以前有些人進山採風或者考古,卻再也沒出來過,所以外人就不敢在這個村子留宿過夜了。胖子始終抱怨說手套不舒服,我也只好和他一起脫掉了。
夜晚很快來臨,我發現老山裡的夜色的確非常漂亮,可以看見一大片在城市的天空裡看不到的星星,密密麻麻的,數都數不過來。而村民們也開始熱情起來,邀請我們過去吃飯留宿。選擇了一下,我們去了一戶四口之家。
關鍵是胖子說那戶人家的女孩很漂亮。
她的確是個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