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驚異,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繼續和李未央說話。
等到快要用膳的時候,李未央輕輕一笑,道:“我略準備了一些美食,就請堂姐留下來用膳吧。”
郭舞聞言,自然欣喜從命,隨後李未央便藉口要更衣,請郭舞稍候,人已經翩然離去。郭舞坐在花廳之中,左右等不見李未央,追問被留下來的婢女,卻是個個茫然,她不由站了起來向外走,被留下來的蓮藕連忙攔住她,她一個眼色,身邊的貼身婢女故作惱怒道:“我家小姐是尊貴的客人,也是姓郭的,算是半個主子,你們瘋了不成?!”
蓮藕面上掠過一絲驚慌和畏懼,也就退了下去。
郭舞冷哼一聲,離開了花廳,剛剛走出來不久,便聽見花叢那邊有人聲傳來。
“趙月,我對你不薄,可你卻做出這等事情,叫我該怎麼辦才好?!”卻是李未央的聲音傳來。
郭舞一怔,便站在花叢一側,向那邊看去。那邊的庭院之中,李未央面色凝重,趙月跪在一旁,似乎面色愧疚。只聽見趙月道:“小姐,奴婢只是……奴婢只是一時犯了錯,求小姐饒恕。”
李未央嘆了一口氣,道:“你近日行蹤鬼魅,常常不知所蹤,我特意命人跟著你,卻發現你和一個男子過從甚密!雖然不曾看清那人長相……可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你跟著我這麼多年,平日裡也穩重踏實,做事勤懇,我一直把你當成心腹看待,卻料不到你竟然如此糊塗,平白無故怎麼會去和男子私會?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你說出那人是誰,我便放了你。”
趙月卻是低著頭,彷彿垂淚,只是不語。郭舞驚訝,怎麼回事,難道趙月做出了什麼醜事被李未央捉住了嗎?
李未央冷喝道:“還不老實說?!”
趙月眼淚滾滾,卻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李未央低聲道:“今天有客人在,我本來不想處罰你,可你這樣不懂規矩,實在是觸犯了我的底線。來人,拉她下去打板子,什麼時候說了,就什麼時候放了她!”
郭舞聞言,心頭掠過一絲奇異的感覺,就在此時,突然聽見身後有婢女高聲道:“小姐,堂小姐要來找您呢!”
這一聲,自然驚動了李未央,郭舞回頭,狠狠瞪了那從花廳中追蹤到這裡的蓮藕一眼,心道若非你多事,我還能聽到更多的秘密呢。現在被李未央瞧見了,她自然不必隱藏,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看著李未央道:“哎呀,這是怎麼了?嘉兒怎麼會發這樣大的脾氣!”
李未央向來平和的面容掠過一絲尷尬,她看了趙月一眼,掩飾一般地道:“不過是一個婢女偷了我心愛的首飾,我讓人帶她下去懲治一二罷了。”
哪兒有這麼容易,身邊的婢女做出了醜事,你急著想要追問,分明都被我看破了,還想要隱瞞……郭舞的笑容十分美麗溫柔,卻不拆穿,只是道:“我聽說這姑娘是你身邊最得力的丫頭,怎麼手腳也這樣不乾淨?”
李未央揮了揮手,便有院子裡的媽媽將趙月帶了下去。很快,那邊的小房子裡傳來噼裡啪啦打板子的聲音,郭舞彷彿於心不忍道:“不過是一件首飾,何必搭上一條人命呢?素聞嘉兒心地善良,不如放了那丫頭,權當做件好事吧。”
李未央眉眼冷漠,卻是不為所動,道:“這件事,堂姐就不必多言了,我自有主張。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吩咐人準備了一些精美的飯菜……”
話還沒有說完,卻聽見一個丫頭驚慌道:“哎,五公子,您別進去!您千萬別進去啊!”
很快,一個年輕人闖了進來,他相貌俊美非常,修長的身姿在白色袍子的貼裹下十分瀟灑,卻是大跨步而來,面上一直掛著的慵懶笑意全都不見了,倒是滿面怒容:“嘉兒,你放了趙月吧!今日約會她的人便是我,你有什麼話,都衝我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