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我看見她們兩人的手第一次沒有緊緊地握在一起。
最後我還是答應了她們的請求,留下來吃最後一頓飯。不過她們堅持讓我坐著,所有的事由兩人自己去做。
那天本來是下午,可是外面已經陰沉著天了。
坐在餐桌邊的木椅上,我忽然隱約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她們到底在製作什麼食物。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幾乎已經快要睡著了,忽然聽見了叮鈴叮鈴的聲音,看見一個人推著一輛餐車過來。但我無法分辨這個人是劉雪還是劉雨。
但是她們從來都是兩人一起出來的啊。
‘吃吧,姐姐做的湯很好喝的。’看來她是劉雨了。她依舊充滿著天真的笑容看著我,把一個巨大的湯盆端上來。
湯裡浮動這白色而細膩的肉塊,整個房間裡洋溢著非常誘人的香氣。
‘你姐姐呢?’我問劉雨,四下裡看著。
劉雨沒有回答,只是一邊為我盛湯,一邊微笑著。
‘你很快可以見到她。’說著,她自己也盛了一碗。
我喝著碗裡的湯,很驚訝為何世界上還有如此美味的東西。劉雨也大口喝著。
‘你姐姐呢?’我又問她,劉雨的臉上劃過一次不悅。
‘這是你第二次問她了,’劉雨頓了頓,放下碗,‘記得我們和你說過麼,當你愛上我們兩人其中的一個後,你會很容易分辨出來我們誰是誰。’
‘我記得。’我慢慢地回答她,或許現在這樣告訴劉雨,我就可以帶劉雪走了。
‘可是你沒有選擇我。’劉雨咬了咬嘴唇。我有些差異。
‘你姐姐呢?’我大聲質問起劉雨,即將到來的不安感讓我很激動。
‘我說過了,姐姐做的湯很好喝,可惜她死了,我們只能喝一次。’劉雨慢慢地將碗裡剩下的湯倒進嘴裡,安靜的房間裡我可以聽見她喉嚨下嚥的聲音。
我無法相信地坐在椅子上。
湯盆裡浮上來一樣東西,細長。
那是一根手指,準確地說是無名指,在指頭旁邊有一道非常仔細才能看到的一道淡淡傷疤。
‘姐姐已經死了,準確的說我們吃了她。’劉雨高興地站了起來,她的神情我從來沒見過。
她又咬了咬嘴唇。
‘從子宮開始我們就在一起,我們一直是一個人,或者說我一直是半個人,姐姐也是。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們還會一直像外面的人認為的一樣,所謂的幸福快樂地活下去。可是誰也不瞭解我們睡在這棟房子裡晚上有多麼冷,多麼寂寞,所以你不應該出現的。’劉雨望著我。
我則低垂著腦袋。
‘我的確不應該介入你們。’
‘可是晚了,我和姐姐都愛上了你,但是你卻只有一個。於是,姐姐和我約定好,如果你愛上了我們其中的一個,也就是你能完全分辨出來我們的時候,我們姐妹要變成一個人,一個人。’劉雨緊緊地咬著下嘴唇,一絲血順著牙縫流了出來,如同一根紅色的細線。
房子外面下起了大雨,我這輩子從未見過那麼大的雨。
‘你不是劉雨。’我忽然昂起頭,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劉雨吃驚地望著我。
‘碗裡的,才是劉雨吧。’我忍著強烈要吐的感覺,指著那湯盆。
‘劉雪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激動的時候喜歡咬著下嘴唇。’我終於說了出來。
劉雨,不,應該是劉雪呆滯地望著我,可是很快又再次微笑起來。
‘我的父親,母親,都無法接受我們兩個過於相似而發瘋死去,沒想到你居然能如此看透我們。小雨說了,她知道你喜歡我,想要帶我走,她也很喜歡你,所以她說,要我們吃下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