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了下,我一邊看著信,一邊朝馬戲團走去。
‘不知道如何向您敘述這件事情,首先我要為我的父親奇怪而頑劣的舉動道歉,他就是如此一個人,雖然年輕的時候做過錯事,但他已經不會那樣了,所以我才一直看著他,為了滿足他幾乎有些變態的需要,我不停的收集那些剛剛死去的孩子的身體加工成他喜歡的玩偶,我必須以我的人格和生命發誓,我絕對沒有殺過一個人,這些屍體都是從各個地方買來的,當然,這需要一大筆錢和精力,可是,誰叫他是我父親呢?
您聽到的孩子般的聲音,不過是他腹語發出的聲音,他是一位腹語天才,這種家傳的絕技到我這裡已經消失了,當然,這與我不願意學習有很大關係,雖然我畢業於名牌醫科大學,但無法負擔這些高額費用,所以我有著自己的生意和事業,因為我僅僅是希望我的父親過的快樂些,畢竟,他也受到了很多傷害,尤其是母親去世以後,他才變得非常的焦躁情緒容易波動。
這只是他執意要給您開的一個玩笑,所以我再次向您道歉,作為歉意,我們搬走了,離開這裡,所以臨走前再次留下這封信,對您和您兒子受到的驚嚇表示萬分的抱歉。’我把信揉成一團,扔了出去,暗暗罵了一句神經病。
回到馬戲團,馬上找到團主,將事情的經過和那張舊照片給他看,他望著照片好久,抽了好幾根菸,在我的催促下,才緩緩開口說道。
‘那個傢伙,也是個可恨可憐的人,他是個侏儒,一個後天養成的侏儒,他的父母——也是我以前馬戲團的主人,為了能夠表演些賺錢的節目,居然將自己最小的兒子從小灌輸藥物,並讓他常年呆在狹小的罐子裡,所以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在團裡的節目是最招人喜歡的,整個馬戲團都靠著他賺錢,可是他得到的卻是最低劣的食物和整個馬戲團的人的嘲笑,他總是默默忍受,忍受兄弟和雙親的打罵,他對任何人都是報以微笑,因為他還有我和那個女孩這僅僅的兩個朋友。因為他的父母和兄弟根本沒把他當作親人,甚至壓根沒把他當作人來看,只是作為工具,僅僅是賺錢的工具。可是雖然受了這麼多苦,他卻一直保持著如孩子一樣的心態,喜歡開玩笑和遊戲。
他相當聰明,總是自己自學一些知識,還會自己設計節目,孩子們見到他就會微笑,大人們看了他的腹語節目也驚歎表演的如此惟妙惟肖。他和那個美麗的女孩在一起總是惹別人嘲笑,可是誰也不曾想到,那女孩真的愛上了他,還為他做了許多人偶玩具。團裡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投以鄙夷的目光,尤其是年輕男演員總是恨不得殺了他,因為他搶走了這些人心裡的物件。而女人們則嘲笑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甚至連牛糞都不如的東西上。
終於這件事被他的父親——當時的團主知道了,其實這個老傢伙也對那女孩垂涎已久,他萬萬沒有想到如此美麗的姑娘居然和他最瞧不起的傻瓜兒子混在了一起,所有人都把惡毒的言語加到那女孩身上,他們朝著女孩吐口水,撕扯她的衣服和頭髮,在她的身體上留下各種傷痕,大聲的罵她是賤貨,婊子。我雖然想救他們,可是卻人微言輕,最後女孩在眾人的毆打咒罵中居然流產了。而那小子也被關進了一個漆黑的房間,終日不見陽光。在這個黑暗的房間裡,終於他的心也逐漸變得黑暗了。
最後,他被疏於看管的女孩放了出來,但是常年積壓的怨恨讓他做了傻事,他模仿團長的聲音,叫大家去一個密閉的房間,說是年底分紅獎金,當一班人興高采烈的走進去,卻發現裡面堆滿了乾柴,當這些人開始懷疑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接著他鎖上了門,並在外面放起了大火。而他的雙親兄弟,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後來聽說他將那些人全部圈養了起來,永遠活在黑暗的地下室裡面。
除了我,所有人都被燒死了,其實我也只是因為他良心發現,囑咐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