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難道真是血?我有點疑惑了,雖然聽說挖山洞開煤實際是挖著山神的身體,但不會這麼誇張吧,煤礦到處都是,怎麼單獨這裡出現這麼奇怪的事。
我轉過頭問李天佑,在開採的時候是否發現除了煤礦以外的東西,李天佑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沒有,還說這裡是煤礦又不是金礦,到處都是黑漆漆的煤哪裡來的其他東西。正說著,隧道里真的響起了嬰孩般的哭泣聲。我們三人為之一楞,尤其是李天佑,把手纂成個拳頭,身體還在發抖。
怪聲響了一下就消失了,我們舒了口氣。但石壁流血如何解釋呢。我把一些石頭碎屑裝起來。對李天佑說:“我帶些回去看看,還能在往下看看麼?”我看似乎還能在下去。
“不行,在下去我怕你受不了,裡面環境太差很多積水,而且剛剛挖掘,就到這裡吧,我們先上去。”朋友阻止了我,不過也好,我呆的實在有點難受,就像三伏天蒸桑拿一樣。
朋友啟動了下礦車的開關,但沒有反應,他又按了幾下。車子還是不動。
“怎麼回事?”我和李天佑一起問道。朋友焦急的看著車子,“不知道啊,礦車從來沒出過問題,怎麼今天忽然失靈了。”我看了看那前面烏黑的路,如果要爬上去也不知道燈源夠不夠。正想著,我們三人的燈忽然全暗了下來,最後一絲燈光很快就吞沒在黑暗中。我沒說話,他們兩人更明白在這裡沒有光以為著什麼。
“我看我們還是坐在這裡等他們下來救吧,如果沒燈光爬隧道我也不敢說會有什麼危險。而且距離很長。”黑暗裡聽聲音應該是李天佑。他還告訴我們少說話,呼吸盡量慢點。保持體力等救援人員。
隧道里安靜極了,只能聽見滴水的聲音,在這裡多呆一秒都令人難受。要等救援的人來估計還有幾小時。時間慢慢過去,我們都感覺有些口渴了,黑暗之中似乎都能聽見對方吞嚥口水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似乎聽到了破裂聲,是牆壁的破裂聲。
“塌方?”李天佑和朋友幾乎同時喊道,但又馬上閉嘴,因為他們知道如果真的要出現塌方,在繼續高喊無疑等於自殺,但現在沒有燈光,我們只好儘量在耳邊低聲交談。
“我們互相拉著手慢慢走出去。”朋友低聲說,隨即拉著我的右手,李天佑可能在最前面。我們這樣慢慢的沿著石壁走上去。這樣,我就在隊伍的最後面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應該快出礦口了吧,溫度似乎也慢慢降低了,周圍的環境買開始那樣難受,我真高興呢,李天佑也說:“快出去了吧。”我的左手感覺被人握住了,是雙小手,很涼,很僵硬。
我腦子轟的一聲亂了,難道這裡還有別人?我腿邁不動了,這讓前面的二人感覺奇怪,他們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是不是扭到腳了?”朋友關切的問道。
“紀同志沒事麼?沒事趕快出去吧,就快到洞口了。”李天佑的聲音和急,我似乎記得他好象還有個會要開。但我現在左手還是那種感覺,而且涼氣順著手一直往上走。以前我感到悶熱,而現在卻覺得置身與冰窖了。我不敢回頭,雖然我知道其實可能看不見什麼。但脖子卻不自主的轉過去。
我居然看得他。
或許還是說它?一個孩子。不能叫侏儒,因為那臉上分明帶著稚氣,他圓睜著眼睛盯著我,一隻手握住我左手,另外隻手指著我。他的臉很大,很慘白,黑色稀疏的頭髮一根根像竹筍一樣豎立在大大圓圓的腦殼上。我真差異為何我居然可以看到他。他又轉向我的左手,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