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我女兒走,快點。”伯父對我喊道。雨竹也哭著,不停的喊爸爸,爸爸,我拉住了她,因為伯父已經自己衝向火海了。一下就成了個火人,他不停的痛苦的哀號著,在地上打滾,雨竹大哭起來,根本接受不了,一下暈了過去。
但火已經蔓延過來了,雨竹的父親已經躺在地上不在動彈了,聲音也沒有了,我看著大火,神智已經開始不清晰了,難道我真要死在這裡?又是一陣劇烈的濃煙,我被嗆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已經在醫院了,旁邊躺著雨竹,紀顏正坐我旁邊看書,見我醒了,搖著頭說:“還好你命大,我到那裡的時候看見窗戶在冒煙,立即打了火警電話,你們才沒事,不過現場還是有具屍體。”我望了望雨竹,發現她卻還沒醒,紀顏馬上解釋說:“她也沒事,不過受刺激過大,剛才她醒了一次,不過情緒不穩定,所以醫生給她打了針。”
雖然頭還有點疼,不過還是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紀顏,他聽完後低頭不語,良久才說:“兩個選一個,真是殘忍。對了,那張錢呢?”我記得好像最後把錢放進了上衣口袋,於是立即神手去掏。果然還在。
我拿出來一看,那錢卻如同在地下存放了千百年一樣,都變成黑色了。碰一下就全部破碎了,接著又化成了灰,什麼都沒剩下。我看著手裡的唯一一塊殘片,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衣服的力量不可怕,可怕的是報復的心。”紀顏從我手中接過碎片,扔出了窗外。他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雨竹。
“倒是她最可憐,永遠也不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外面已經接近黃昏了,今天太陽的最後一縷光正好照在雨竹臉上,可以清晰地看見她兩頰還未乾的淚痕。
《異聞錄——每晚一個離奇故事》 第三十一夜 吳鉤
如今盜墓風氣,官方也好,民間也罷,那些個身前榮華富貴,高高在上的君王貴族們,處心積慮的把自己的墓建的如彌諾陶洛斯的迷宮一樣複雜,但架不住廣大勞動人民在八年抗戰中就積累的智慧與勇氣,一個個的墓被挖掘出來,試問古今五千年還有幾個有名的墓敢說自己是處墓呢?
我們這裡也不例外,驚聞居然女皇武則天的墓也挖開了,市裡的考古學家們就像響應號召一樣,積極向中央靠攏,居然也在城市郊區發掘出了一塊墓室,而且似乎年代極為久遠,據說是春秋末期的。那時候我們這裡屬於吳越一帶。
從隨葬品來看,墓室的主人來頭不小,不過肯定不是皇帝,估計是大夫一類的大臣。我幸運的被老總派去報道這一件事,既然是兩千多年前的古墓,自然我拿起相機就過去了。當然,我也告訴了紀顏,可惜他不是太感興趣,所以我只好獨自一人乘車去了。
我以為自己算去的快的了,沒想到那裡已經圍了厚厚一堆人,都是各大媒體的記者,我好不容易擠進去。其實我沒打算搞點什麼,只是好奇,想看看古墓到底什麼樣子。
可惜裡面被一條白色塑膠帶攔住了,幾個穿這制服戴著袖標的人正在努力地把人向外推,我夾在人群中間,如同在波濤中一樣,擺來擺去,腳幾乎都觸不到地。最後還好出來一個看上去像是個頭頭的禿頭男人,他相當的胖,加上外面又裹了件厚重的綠色軍大衣,可能越胖越怕冷吧,我看他走幾步就跺跺腳,摸摸他碩大滾圓的腦袋。不過他總算把秩序整理了一下。原來膠帶後面幾米處就是古墓,我看了看,似乎沒有預想的那麼宏偉,只看到個頂多容一人進出的一個石制小坑,或許裡面連著一個巨大的墓地吧。
“到底是誰把訊息抖落出去的?來這麼多記者,怎麼進行發掘工作?”旁邊過來個神情嚴肅剃著平頭的男人,額頭上有著幾條深深的皺紋,眉頭擠成了個川字形,兩手放在背後,從洞裡貓著腰走出來,人未見聲先到。禿子連忙低著頭,搓著碩大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