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纖兒靜靜聽著,忽然好奇道:“可是,我在瞭解到你在希望藥企招聘會上做的那些事情之後,我反而覺得這個月影千草不像是會坐以待斃的人。”
“而且,儘管她名聲不再,但有親王義女的名頭在,還是不敢有人把她怎麼樣的。”
徐東望著她,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知道,什麼樣的攻擊,最為致命嗎?”
“什麼?”
龍纖兒一怔。
“來自最親近之人,捅的刀子。”
徐東一笑。
龍纖兒忽然莫名打了個冷顫,隨後想到什麼問道:“你是不是另有安排?”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徐東故意賣了個關子。
“切!”
龍纖兒撇撇嘴,對徐東的保持神秘,很是不滿。
自己可是大老遠跑過來看他,他居然還這樣。
“那你打算現在就找人放訊息出去?”
“不。”徐東側過身子,看向窗外,“現在時機還未到。”
“等月影千草接回豐臣親王后,等她打算重整旗鼓時,我會給她來一記狠的。”
“讓她,徹底萬劫不復。”
龍纖兒靜靜聽著,她看著徐東的側臉,覺得他身上此時有一股果斷的殺伐之氣。
這是她在父親身上,曾經看到過的。
龍纖兒從小就在特殊的環境下長大,她深深知道,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她非但沒有覺得徐東對一個女人如此做太殘忍,反而認為這是上位者所需要的殺伐決斷。
攻心伐謀。
“還別說,這傢伙的側臉蠻好看的。”
她心裡嘀咕兩句……
第二天早上,九點二十分。
落日酒店。
這裡,已經被徐東提前包場。
除了客人之外,就連那些侍應生也都休假一天。
此時空空蕩蕩的酒店外,守著幾十號絕生門的殺手。
他們穿著便裝,眼神不斷掃視周圍,透出陣陣殺氣。
見此情形,不少經過的路人不禁望而生畏,腳步更是加快了幾分。
就在這時,幾輛銀色商務車風馳電掣而來。
車門開啟,下來一個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
緊接著,月影千草也從車裡鑽了出來。
她穿著黑鞋,黑裙,就連嘴唇上的顏色,也有些發黑。
整個人宛若一隻驕傲的黑天鵝。
她抬頭審視周圍一眼,隨後冷漠地說道:“把人帶出來!”
“是。”
秘書聞言,連忙跑到第二輛車上把何遠奎帶了下來。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殺了我?”
此時,何遠奎臉上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不過,作為何家的話事人,他依然挺直了腰桿,眼中無所畏懼。
“放心,你不會死。”月影千草語氣淡漠地說道。
何遠奎微微一怔。
自從上次營救失敗後,他就被這個女人轉移到了一個地下酒窖中。
他心裡做過最壞的打算,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
因為那個酒窖,連他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就算徐小子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得出來。
可今天,酒窖門被開啟,兩個月影千草的手下將他帶了出來。
路上什麼也沒說,就這樣到了落日酒店。
這女人究竟要幹什麼?
何遠奎不怕死,他擔心的是月影千草用自己來對付兒子何嘉恆,對付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