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這太監的意思呢!”
溫體仁朝周延儒一聲冷笑:“這王公公可是頭老狐狸,他早就猜到我們來意了!這個太監,就算這次內閣從組站在我們一邊,以後也是個很難駕御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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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徑直走進了偏廳,看著錢謙益正在偏廳裡焦躁不安的來回跺步。其實這前廳隔壁的偏廳能聽到前廳裡的談話聲,這溫體仁、周延儒二人與王承恩的談話,錢謙益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雖然白溫、週二人沒說來意,可是內閣從組時期,不用猜測就明他們兩的來意,錢謙益如何不急!
“王公公——”錢謙益看著王承恩走進廳裡,欲言又止。
“錢大人,若是鄙人支援錢大人入閣,那就犯了皇上臣子不能結黨的禁忌,鄙人的腦袋可就不保了!”王承恩臉上掛著微笑,完全沒有‘腦袋不保’的顧慮。
“王公公何以得出此言?”聞及此言,錢謙益心中疑惑。
王承恩笑而不答,轉而突然問錢謙益道:“鄙人能讓錢大人入閣,還能讓錢大人穩坐首輔的位置,前提是錢大人必須按照鄙人的意思去行事!”
王承恩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錢謙益怎麼能不明白王承恩話裡意思?當下,有點被歡喜衝昏了腦袋的錢謙益朝王承恩一弓身,道:“錢謙益願按王公公主意行事!”
“錢大人,鄙人只不過是教你些入閣拜相的方法,對於錢大人怎麼為官,鄙人這個太監一概不管,只不過有些大事兒需要錢大人與鄙人站在一邊!”
“這個自然,在下自然不會辜負王公公提攜之恩。”錢謙益表態。
“第一件事情,鄙人要錢大人明天上個奏摺給皇上,自揭天啟二年錢大人主持浙江鄉試時失察之職!”
“啊!”錢謙益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承恩,心中暗道,這個事情已過去那麼久了,自己都忘記了,這王承恩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有點冤枉了錢謙益。當時他主持的浙江鄉試,確曾發生過舞弊行為,舞弊者已被懲處,主持鄉試的錢謙益雖不知情,但因失察之過,也被奪俸兩年。本來此事已過了好幾年,世人也已淡忘。而老謀深算的溫體仁此時突然重提此事,就是為了迎合崇禎帝當時肅清吏治、嚴懲貪官的想法,擊中了要害。最後使得極有可能入閣的錢謙益給崇禎罷了官,回籍聽勘!
王承恩就是知道這段歷史才提醒錢謙益,免得錢謙益的對頭溫體仁、周延儒首先以這件事情發難錢謙益,王承恩決定站在東林黨人這邊,就準備來個釜底抽薪,先將錢謙益的把柄自揭出來,即可讓溫、週二人閉嘴,又可省了崇禎事後發覺的麻煩,就不相信自己在崇禎面前保不下錢謙益,何況,王承恩還有更厲害的招。
東南文人領袖錢謙益也不是浪得虛名,自然有些能耐,王承恩一點撥,怎麼不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呢!
“在下謝過王公公提點!”錢謙益會意。
“這第二件事情,鄙人還要錢大人明天再上第二個奏摺,舉明朝臣以權謀私、貪髒枉法的壞處及可行辦法。鄙人的意思,錢大人明白嗎?”王承恩笑得很曖昧,笑得象條狐狸。這招可是迎合崇禎的意思,很可能不追究錢謙益之過,反而讓錢謙益在崇禎面前更能得到賞識!
錢謙益聞及王承恩此言心中一動,暗歎,厲害!果然厲害!
“這第三件事情嘛,想邀請錢大人,帶鄙人拜訪一位官員。”
“這個自然沒問題,待王公公得空,朝中官員王公公想認識那位,在下幫忙引見就是。”
“不,現在就得見!這位官員可是能讓錢大人不僅僅保官,而且入閣拜相的關鍵人物!”
“這人?”錢謙益面有疑色。
“倪元璐!哈哈!”王承恩大笑。